掀起的眸中,三分幽涼,四分悲傷。
“剛宣佈完離婚訊息就趕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年冽的身形一僵,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透著依稀可見的白。
寧傾胸口一窒,移開視線。
“現在訊息公佈了,你我不必做戲,我是不是就能離開了?”
男人動也不動。
寧傾哽咽,苦澀衝上鼻腔。
從他身邊越過。
一絲血腥味竄進鼻間。
“寧傾……”
男人的聲音,沉沉的,彷彿有千斤重。
她死死咬住唇瓣,“還有什麼事。”
她頭也不回,似乎已經厭惡他到極致。
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年冽的睫微微顫慄著,垂在兩側的手虛握,手心涼涼。
“她傷你沒有。”
細微的顫抖,抑制在身體內。
有什麼聲音,滴答,滴答。
輕輕敲在耳膜上。
周遭模糊。
他的眼裡,只有她瘦弱的背影。
寧傾側過了身,讓他看清了她的嫌惡與恨意。
“傷害我的,從來只有你。”
殺人誅心後,背身而去。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