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得太多了。”
幽暗的目光在遠處的燈光下照耀下,忽明忽暗。
不給他這父親一點反抗,恐怕他又覺得他好拿捏了。
“陸追,傳話下去,把下面那些安插進來的刺都拔了。”
“那找個什麼理由?”
年冽冰涼啟唇“隨意。”
陸追遲疑,“您這麼做,老爺那邊怎麼解釋?”
年冽望著遠處,目光深遠幽涼。
看不透徹。
“不必向他解釋。”
電話結束通話。
身上涼意幽幽,這天似是風雨欲來。
他站在那處,如臨高山之巔,俯瞰著周遭的一切,身形穩健,巋然不動。
浴室的門開了。
寧傾穿著浴袍,一頭溼發搭在右肩上,見著陽臺上的年冽,不由地攏了攏胸口。
她並不習慣有他在身邊,於是邊揉搓著頭髮,邊往床上爬。
年冽很快走來,攬住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頭髮沒吹,跑什麼。”
他的大掌熨燙著她的腰際,寧傾渾身僵硬。
年冽揪著她坐在床邊,從抽屜裡尋出吹風機。
寧傾會意,伸出手要奪。
“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