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記者都被嚇到了,再也沒人出聲。
“我已經報警了。”
一名女生走了過來,滿臉是淚,是剛才那名小女記者。
“很抱歉……”
她剛說出這話,年澈便一把甩開她。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地跟我說什麼抱歉!你們不是要拿新聞嗎!現在他們都跳下去了,你們高興了?!”
“……”
年澈憤恨地掃過那一眾人,“你們冷漠得像魔鬼!你們只會吃人血饅頭,如果剛才有人報警,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胸腔堵塞著,窒痛難言。
年澈紅了眼,眼淚忍都忍不住。
所有人沉默了。
警車鳴笛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粗喘著氣,眼見人群散了開,一名男子和一對夫妻衝了過來,眼熟得很。
宴司辰扶著寧母,寧母滿臉悲痛,已經顧不得和年家的隔閡,衝上來抓住年澈的人。
“傾傾人呢?她在哪兒!”
年澈看著她的臉,認出她是誰。
喉嚨更是痛到說不出話。
他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父望著江面,“年澈,我女兒呢?”
年澈不敢看他們,悲慼越過眼簾,“對不起,我沒攔住嫂子。”
寧母眼前一黑,身體往後倒去。
“傾傾,我的傾傾……救她啊!為什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我的天,把我女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