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鬼呢?”謝司珩輕聲細語,“你看我像惡鬼嗎?”
宋時清不回答,他就壞心眼地越靠越近,到最後簡直要親到宋時清。
那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宋時清看著他懟到眼前的帥臉,抬手把人擋了回去,“別鬧。”
他沒忍住低頭看了眼照片。
——真的只是剛才手抖,鏡頭出現了重影嗎?
宋時清當然知道這是正常情況,而他心結在胸,一時看錯嚇到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但……
“你幫我把照片刪掉吧。”宋時清小聲說道。
他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是取悅到了謝司珩一般,他莫名愉悅地哼笑垂眼,幫宋時清刪照片,“你現在怎麼這麼容易受驚。人家豌豆公主是十二床被子下硌豌豆,你是異國他鄉見鬼影。小公主,嗯?”
“……閉嘴。”宋時清委屈且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嚇人,你嚇死我了,誰要你站在窗邊的。”
謝司珩把手機塞給宋時清,“怎麼著,我連窗前都不能站了?要不以後你在這兒拉條警戒線,再立個牌子,上面寫‘謝司珩與狗不得站立’怎麼樣。”
宋時清:“好,你去買警戒線吧。”
“沒見過你這麼不講道理的。”謝司珩笑罵。
“叮咚——”
宋時清朝門的方向看去,謝司珩緩步走過去開啟門。
“客人,您定的晚餐。”
原來是送餐的酒店工作人員。
宋時清收回目光,再次心有餘悸地環顧了一遍房間。
他無意識地捏了捏有些酸的左肩,又覺得臉側微癢,屈指揉了揉。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東西壓在他的肩上,輕輕舔咬著他的臉頰。
它真的很收斂的。
如果那些養小鬼遭反噬的人在這裡,就會告訴宋時清,他們一般都是被咬的一身青黑牙印,見肉見骨,不得不用香灰敷在傷口上止血,才算罷休。
跟著人以後,惡鬼天然會渴求血肉。
這種本能,雖然沒有束縛它,但不影它喜歡……
以及影響到活著的那個謝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