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年輕到難以確定年紀的青年極為從容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徑直朝著他們,沒有任何遲疑和避讓。
傑裡看見畫面晃動了一下,繼而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這位客人您好,請問——”
謝司珩抬手,直接抓住了他的頭顱。
畫面連續震顫,接著是一聲後腦被按在牆上的聲音。
那嘭的一聲,聽得人齒冷。
房間裡的傑裡緩慢地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他摸到了凝結在頭發上的細碎血痂。但沒有傷口。
他被砸出來的傷,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恢複如初。
【嗯?】
影片裡的謝司珩發出了一個代表疑問的單音,像是在奇怪什麼。
他打量傑裡,很快,他松開了這個在他眼裡沒有價值的人,將已經眼神已然空洞的男人撂在了一邊。
鏡頭中記錄的畫面開始朝下劃,傑裡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在無力地倒下。
接下來,鏡頭能拍到的,就只有走廊的地面了。
但它還能收錄聲音。
——你聽過成年人喑啞怪異的哭聲嗎?
他不是說那些黑袍人在哭。
傑裡細致地記住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聲音,所以他確定,哭聲不屬於黑袍人中的任何一個。
先是哭。
再然後是骨骼斷裂的聲響。
大約半分鐘以後,一個兜帽被掀掉的人眼睛同樣空洞地倒靠在了牆邊,可這一次,鏡頭拍到了其他東西。
——一個全身青灰,雙手按在她肩膀上四肢比例完全不協調的屍體。
螢幕外的傑裡完全僵住了。
好幾秒以後,他才意識到那不是屍體,雖然很像,但那應該是他要找的“神”。
只是這位神的分|身此時頭被捏碎了一半,露出還帶著血絲的牙,沒有理智地嚎哭著,脖子帶著他的半個頭顱軟綿綿地垂在黑袍人的肩上。
宛如地獄圖景。
【都用不上啊……】
謝司珩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