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寂落笙聽聞太子已登基為皇,下旨讓太上皇在玄明鏡湖養怡天年,說著好聽點是養老,說不好聽點是軟禁,總之男子是被囚禁了。
寂落笙每天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悠然自得的男子。
你還能更慫點嗎?皇位都被自家小子簒了,自己非但不在意,還這麼悠閒,彷彿皇位是個累贅,現在累贅沒了,自己更開心,真是不可理喻!要是爺,爺早召集舊兵,殺回去,把那小崽子吊起來打一頓了。
男子直接無視,依舊在亭中悠哉悠哉地喝茶。
申丞相雖然成了啞巴,但是卻無法見自家陛下繼續墮落下去,用筆和男子交流。
每當丞相寫到可想重掌皇權時,男子總是回答:這是孤欠他的,而且將皇位交給他,孤也難得清靜。
突然,男子墨眸危險的半眯起來眼中殺意畢露,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鋒利,望著通往主亭唯一的路口。
寂落笙此時也感覺到了有人闖入,也將注意力投向路口。
咦,太子不是不允任何人來玄明靜湖嗎?這次是誰?男子舊兵,還是太子的刺客。
走出來的竟是――
太子!
此時的太子身著龍袍,頭戴天子冕,24串琉璃珠不斷抖動,墨眸依舊如以前一樣囂張,嘴角掛著勝利者的笑容和對失敗者的嘲笑。
他的身後有數位宮女手端山珍海味,瓊漿玉液,步伐輕盈地跟著他。
“父皇,好久不見啊,朕來找你吃頓飯。”太子滿面春風、神清氣爽地走過來,眼中得意揚揚的神情無法掩飾。
男子看清來者,便將鋒芒收斂。
“你們將飯菜放下,可以走了。”太子吩咐一聲。
宮女將飯菜放在桌子上,便低頭退下。
“父皇請。”太子將灑倒入杯器中,做了個請的姿勢。
寂落笙覺的不對,太子每天恨不得殺了他爹,這次來之後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大,肯定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