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收拾好東西洗漱完畢，撈起書包下樓，餐桌上池沈汐滿臉堆笑，絲毫沒有昨晚氣急敗壞的影子。
她看也不看她，吃完早餐後拿了明書送過來的柴古月的書包率先走出家門往公交站趕。
她不會在跟池沈汐吵完架之後繼續裝做無事發生的模樣和她坐同一輛車去學校，既然已經做好徹底挑明瞭說的準備，在家人面前有些東西也用不著隱藏了。
剛到學校池曉曉就直接趴在桌子上補眠，跟著她後腳進來的柴古月很是疑惑，把書包放下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現有生病的跡象，在徐沐辰的位置上坐下來臉對著她：“昨晚做賊去啦，看你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她眼底下掛著淡淡的黑眼圈，面色有點蒼白，兩隻眼睛迷迷瞪瞪，半睜半開，看起來像極了被人從被窩裡扒拉著帶出來的模樣。
她覺著困，閉著眼睛含含糊糊應了一聲，調整了個姿勢之後含糊問她：“你昨晚不是說家裡沒人呢麼，怎麼你媽媽又回來還跟你吵了一架？”
“咱先不提這個。”柴古月不想說，看她困頓得睜不開眼的模樣撫了撫她的頭，語氣輕柔：“我家寶寶乖，你先睡覺，等你養好精神了我在跟你講好嗎？”
池曉曉想翻個白眼給她來一局“正常點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可眼睛睜了睜沒睜開，她乾脆閉著眼睛胡亂應了幾聲，然後在周邊嘈雜的環境中把頭埋在雙臂間睡過去。
池曉曉是被自己憋的喘不過氣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的，柴古月坐她旁邊寫著試卷，側臉安靜祥和。
她低頭緩了緩，拿溼紙巾擦了擦臉，然後抬頭就瞄到柴古月放在腿上拆封了的薯片。
她伸手拿了一片薯片塞進嘴裡，從桌面堆著的課本里抽出語文課本，看了眼上面滔滔不絕講課的老師，又覷了眼看起來在認真記筆記的柴古月，把頭湊過去看了眼，看到她未來得及掩上的筆記本上的內容以及壓在書底下的手機。
“怎麼忽然抄起菜譜了，想通了要自己學著下廚不至於把自己餓死？”她仔細看了兩眼，又看了看手機頁面停留的那張賣相極好的那道菜的照片。
“差不多。”她含糊，，把腿上的那袋薯片塞到她手裡，“你這兩天回你公寓住不？”
“想去我那裡試試？”她一眼看穿她打的小九九，分神注意著老師的視線有沒有掃過來。
“昂，找不到地了。”家裡有柴母，她不走之前她也不想回去待著，在池曉曉那裡拄著可以試著下廚還放鬆，那多好。
池曉曉卻沉默不講話，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幾眼，還是沒出口打擊她。
上幾次柴古月嘗試著下廚的時候做出的那陀黑黑的東西她一直都記憶猶新，實在不敢再讓她嘗試。可此時她臉上洋溢著躍躍欲試和莫名地興奮以及期待，她打擊的話沒出口，生怕這個丫頭在課堂上跳起來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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