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俞道：“我今日仔仔細細地搜檢了一遍大明寺，結果除了千幻散之外，也沒發現其他異常，韓先生你煞費苦心弄出這麼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製造一個出門的藉口嗎？”
韓山道：“後招自然是有的，只是還沒來得及佈置，不說也罷。那日我說動二位蔣長老與我一起去大明寺，確實是與外面的兄弟接頭，安排下一步的走法。”
肖俞道：“果然，南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說楚州、揚州兩處分舵明面上的人手都歸降了北漕，但暗地裡還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韓山道：“那時自然。總舵在各處都安排了暗手，有些連分舵的舵主都不知曉。為的就是今日之局。”
肖俞道：“若是我想打聽一下那些人的下落，想來韓先生是不肯配合的。”
韓山點點頭：“徐客卿倒是韓某的知音。”
肖俞陡然大喝一聲：“砍一個！”
韓山一怔，正不解其意，忽聽得院外一聲慘呼，緊接著一名北漕弟子拎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對肖俞說道：“徐爺，砍了。”
肖俞漫不經心地一擺手：“出去候著。”
那人一拱手，依言退出門外。
趁他拱手的功夫，韓山瞧了一眼他手上的人頭，只見滿臉鮮血淋漓，待要看仔細些，那人卻已經走了出去。
肖俞側身攔在韓山的視線中，笑道：“韓先生若是想看，待會兒砍另一人時，我讓他們拿近些，給你好好看看。”
韓山雙手緊緊握住輪椅，沉聲道：“那是何人？”
肖俞假裝驚訝道：“咦，韓先生前幾日不是才見過的嘛，這麼快就不認得了？嘖嘖，那兄弟死得可真不值。”
韓山咬著牙道：“你們···你們···”卻說不下去。
肖俞道：“我們怎地？不過是耳目靈便些。你那些兄弟行事又不太小心，被我們僥倖擒下了幾個。如今就在外面聽候發落。至於怎麼個發落法兒，那可就看韓先生您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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