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員已經在地面上支起了充氣墊,但是,從二十層樓上跳下來,這個充氣墊能起多大的作用就難說了。
我一下車,丁菲的車子也到了。
丁菲匆匆跑過來,問:“章哥,你媽為啥要跳樓呀?”
“丁菲,我長話短說吧。二十二年前,我媽抱著我妹妹到這個防疫站,準備給妹妹打防疫針。我媽中途想上廁所,就把妹妹放到廁所邊的椅子上。等我母親上完廁所,出來一看,妹妹已經丟了。”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看來,你母親的抑鬱症就是因此而患上的。”丁菲若有所思地說。
“丁菲,趕緊上樓吧。”我焦急地說。
“章哥,別忙,得想個辦法,不然,勸阻不了你媽。即使上了樓,也白搭。”丁菲幽幽地說。
“丁菲,能有什麼好辦法呢?”我跺著腳問。
“章哥,我問您:您妹妹小名叫什麼?”丁菲突然問。
“我妹妹小名叫惠惠。”我不耐煩地說:“丁菲,當務之急是馬上到樓頂去,勸說我母親放棄自殺的念頭。去晚了,就完了。”
“章哥,您妹妹丟失時有多大?”丁菲拉住我,繼續刨根究底。
“五十二天。”
“您妹妹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嗎?”丁菲又問。
“我妹妹右臉靠近鼻子的地方有一顆痣。”我急忙說。
“您妹妹今年多大了?”丁菲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二十二歲。哎呀,丁菲,你別羅二八嗦了,我媽都快跳下來了,哪兒有閒功夫跟你磨嘴巴皮子。”說完,我就往樓頂衝去。
當我衝到二十層樓時,就被警察攔住了。
我解釋道:“我是跳樓者的兒子。”說著,我拿出了身份證。
警察把我父親叫了過來,我父親證實道:“他確實是我兒子。”
警察讓我上了樓頂。
我一衝上樓頂,就對著母親大喊:“媽,您千萬不能往下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