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閻十七的眼裡忽然生出了些落寞,他悶聲的道,“屬下今日已搬去了第二峰,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容易過來了。”
“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雲婠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驀然嘆氣道,“以後的日子怕是隻有更無聊了,你如今搬去了第二峰,羅婧旖定然也要搬去第一峰,你不來也就罷了,若是羅婧旖不來了,本尊還從哪裡去聽那些有的沒的的趣事哪。”
雲婠婠神情懨懨,好似已經看到了後面的無聊日子。
“罷了,你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本尊自去找趣兒便是了。”
雲婠婠收回撫摸著那柔嫩花瓣的白皙指尖,將剛才的流連驅之若霧散,她道,“回吧,本尊乏了。”
說完,便轉身往閣樓小築裡走了去。
閻十七無聲的目送著雲婠婠回了房,待那房門緊閉,他站了好一會兒才輕聲應了句“是”,隨後離開了赤霞峰。
一夜好眠,也不知是不是心事即將了卻的緣故,今日早起的雲婠婠不僅沒有倦怠感,心情更是愉悅的讓整個人容光煥發。
她昨夜思考著入睡,既是無聊,便去找些有趣的就好。
趁著晨光初曦的微漾溫暖,時隔兩年,雲婠婠離開了赤霞峰,她在他人眼中本是傷病弱體,合該掩人耳目悄無聲息的獨自下山,可奈何她今日的心情是出奇的好,不僅無心躲躲藏藏,還偏要走那白玉大道。
內門弟子見她多是恭敬,一些是因為知曉她在後山養傷的事情乃掌門親定,一些則是因為知曉她與陸明昭、羅婧旖和閻十七的關系都十分要好,畢竟前有掌門的重視,後有掌門和長老的親傳弟子相護,只要雲婠婠不行差踏錯,她便是一直拖著這傷弱的身體,也無人敢言語一二。
鶴華天音宗的內門弟子多心思透徹,心有自知,所以各方弟子多關系融洽,修行有方,但外門弟子因小知一二,瞭解不深,因宗內大比雲婠婠未能參加還穩居內門弟子一事頗有言語。
而對此事,外門弟子中,心思深沉些的,便是藏在心裡,不假思索的,便是議論紛紛。
雲婠婠走進外門地界,抬首看向日出東方的方向,溫暖而不耀眼,朗日渲染山景,金貴不顯庸俗,她怡然自得的欣賞著這許久未曾賞過的美景,心思豁然開朗。
果然平日裡還是要看些不同的景緻,便是連心情愉悅的方式都能不同起來。
她正滿心歡喜的邊走邊看,卻驀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幾聲不和諧的語調,那語調裡滿是不屑和嘲諷,聲音刻意的就怕雲婠婠聽不見一般。
“有些人啊,計不如妖,還不知恥,竟是仗著被妖族所傷,日日躲在那後山也就罷了,還以此為由來逃避宗內大比,生怕自己落到了外門的地步,真是可笑的很。”
“師姐說的是,什麼傷一兩年了還不好,不過是想仗著那傷,不費吹灰之力的搶我們的資源罷了。”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因為那傷,陸師兄可緊著她的很,隔三差五的就往後山跑,噓寒問暖的。”
“不過就是長了一張狐媚臉,她那種人,除了姿色還能有什麼。”
“哈哈哈,還是師妹看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