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爽快的答應,林恕卻並沒有半點兒開心。
他俯下身,貼在盛驕陽耳邊,說:“我突然很想送你兩個字,特別符合你的氣質。”
盛驕陽知道並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他聽到林恕在他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賤、貨。”
盛驕陽也只是笑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還沒有愚蠢到自討苦吃,把這種明顯可以定義為“挑釁”的羞辱放在心上。
“你可不可以先從我身上下來?”盛驕陽說:“作為if娛樂的總經理,一個可以登上娛樂版以及財經版頭版頭條的公眾人物,如果被拍到這樣子壓在助理的身上,影響應該不會太好。”
林恕嘲弄道:“有事助理幹,沒事幹助理,再正常不過。更何況,我的性取向早已不是娛樂圈的秘密。”
林恕騎坐在他身上,手像一條靈活的蛇,從襯衫下襬鑽進去,吐出冰涼的芯子,吻上了盛驕陽的小腹,併成功激起他一陣顫慄,“既然想要抱大腿,就要表現的專業一點。在我面前,你只需要而且也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服從。我不需要你發表意見,我也不需要評頭論足,我只需要你脫光了躺在床上,乖乖張開雙腿,然後用這張櫻桃小嘴求我操你。”
盛驕陽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和林恕果然不是一個段位的。
他實在不懂,像林恕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接受著最優良的教育,並在名流貴族們的薰陶下,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高門子弟,為什麼能夠如此自若的說出這樣令人羞恥的下流話?而更要命的是,說出這樣下流話的林恕,卻絲毫沒有流於市井和猥瑣。他依舊是高貴的,俊美的,冷冽的,讓眾人仰望和追捧的。
這樣強烈的反差,讓盛驕陽感到迷惑。
盛驕陽迫切的想要擺脫當前的處境。
他無聲的扭動身體,想要躲開林恕不停作亂的手。
林恕被他扭的心煩意亂,呼吸不穩的怒道:“別動!否則,我現在就辦了你!”
盛驕陽知道,他會說到做到,所以他靜止了下來,乖乖躺在他身下,盡職盡責的扮演起一具面無表情的屍體,低垂的視線固定在林恕白色襯衣的第三顆紐扣上。
在盛驕陽看來,他這樣做完全符合林恕對他的要求——服從。
可是,在林恕看來,他這樣做卻和他的要求完全背道而馳,他毫不猶豫的把盛驕陽現在的表現理解成了一種無聲的反抗。
手上的動作突然變本加厲,粗魯而強硬的探向那個一個小時前才被初次涉足的秘境。
尚未徹底消弭的疼痛立即重整旗鼓,從成千上萬的神經末梢蔓延開來,傳遍四肢百骸。
盛驕陽倒抽一口冷氣,驀地握緊雙拳,修剪整齊的指甲戳進手心裡,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雙唇緊閉,幾乎要咬出血來,卻一聲不吭。
林恕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他的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在叫囂。
一個說:狠狠地懲罰這個不知好歹的賤貨!讓他哭!讓他求饒!
另一個說:林恕,停下來,這樣做是錯的,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