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秦頌變得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咄咄『逼』人,讓人喘不上氣來。
宋辭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備,說:“如果我離開他,你能放過我嗎?”
秦頌邪氣一笑,說:“如果我說能,你相信嗎?”
不相信。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李焲,他不相信任何人。
宋辭沉默片刻,說:“可是你說不會脅迫我,也不會要求我報答。”
秦頌說:“我不脅迫你,也不要求你報答我,但這並不妨礙我得到你。我說過,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天王老子都擋不住。我有一千種方法能夠得到你,不管你怎麼折騰,最後,你只能是我的。”
秦頌還是那個咄咄『逼』人的秦頌,一切都沒有變。
宋辭回頭看著他,說:“如果我死了呢?”
秦頌微微笑著說:“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死。”
就在這個瞬間,對秦頌的恐懼驟然如退『潮』般流出體外。
既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得到赦免,那便不能一味的沉浸在畏縮恐懼裡,躲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搏。
“你以為你是誰?死神嗎?真是可笑。”宋辭的表情冷硬如冰,說出的話也是字字帶刺,“我的命在我手裡,我想活便活,想死便死,為什麼要得到你的允許?秦頌,你似乎被別人吹捧了太久,真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可你不是,你依舊只是凡胎。你或許有能力讓我生不如死,但是我的生死卻不由你掌握。”
秦頌微微愕然。
這樣鋒利如刀的宋辭是他不曾見過的,但他十分滿意自己所看到的。
<機跪『舔』的人,早已不能勾起他的『性』趣。所以,面前這個衝著他張牙舞爪的小獸成功的撩撥了他。
如果一開始他對宋辭的執念還只是因為宋辭身上那股能安撫他緊繃神經的神秘力量,那麼現在,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得到宋辭了。
門鈴突然響起,打破僵持的氣氛。
秦頌起身開門,宋辭跟著站起來,迅速把臉上的表情隱去。
很快,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宋辭,笑著說:“你就是宋辭吧?小凱經常和我們說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宋辭料想男人應該就是任思凱的爸爸,於是微微一笑,說:“叔叔好。”
“好好好。”任爸爸笑著說:“你先坐,我回房換身衣服。”
任爸爸回房去了。
秦頌饒有興味的看著宋辭,涼聲說:“演技不錯嘛,剛才還是一匹兇惡的小狼,轉眼之間就成了一頭溫順的小羊,不當演員可惜了。”
宋辭說:“既然是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樣子。”
“你是客,我可不是。”
“那你就要有待客的樣子。”
秦頌攤手,回到沙發坐下,把剩下的半杯橙汁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