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上,王粲看著遠處了潘濬搖了搖頭,對一旁的宋大儒說道:
“承明畢竟師承先生,何故避而不見?”
宋大儒嘆息一聲:
“承明棄湘鄉令而奔武陵,令州牧不快,雖因邢道榮為惡,亦不成理由。”
“承明此行越矩,若非是老夫,唉……”
“聽聞那武陵郡守前來貢稅,老夫倒要瞧一瞧這金旋是何許人也?”
聽到宋大儒的話,王粲搖頭道:
“先生,粲與承明相交多年,亦可說對承明瞭解一二,此事恐怕內有其因。”
“哦!仲宣講來。”
王粲想了想說道:
“承明向來剛正,零陵之事先生應當清楚,那劉度何許人也?承明離開是早晚的事。”
見王粲如此說宋大儒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罷了,將承明喚來。”
王粲趕忙站起身來向遠處的潘濬招手道:
“承明快來,汝師喚你。”
心中黯然的潘濬正欲離開,卻突然聽到王粲呼喊,心中一喜,小跑著向著牛車趕來。
宋大儒見潘濬氣喘吁吁的而來,臉色終於緩和:
“你且上車來。”
“諾!”
潘濬先是恭敬一禮,然後便被王粲拉上了車。
王粲一邊拉著潘濬,一邊對他說道:
“多日未見,承明黑了許多,可見武陵並非善地,若不……”
王粲的話還未講完便被潘濬打斷:
“仲宣兄所言深意,濬自是知曉,但老師常常教於吾,仁施於政,正存己心,我怎能與沙羨縣長,邢道榮之輩同流合汙,仲宣兄莫要多勸。”
聽到潘濬此言王粲還是忍不住說道:
“承明需知,至剛易折,如此恐怕……”
王粲話還未完,潘濬卻突然笑了。
見此,王粲疑惑道:
“承明為何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