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搖頭,笑的溫柔:“我的狀況在你醫術可及的範圍之外,就別受累了。再說你也知道,我這邪性只要發作過去,就什麼事都沒了。”
墨雪舞點了點頭,跟著卻又苦笑起來:“要不說我們倆真是一對呢,體內居然都有一股足以讓我們癲狂和變成殺人狂魔的邪性,可我是因為這塊胎記,你又是因為什麼?”
她只顧著和北堂蒼雲說話,完全沒看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步天眼中立刻精光一閃……
可不等他開口,北堂蒼雲已經不動聲色地遞給了他一個阻止的眼神,笑得依然天下太平:“我這個更簡單啊,剛才步天不是說了嗎?就是看到我在乎的人遭到傷害的時候,就會發作。所以,只要你們每一個人都保護好自己,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你看,我這個是不是比你那個簡單的多?”
墨雪舞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有道理。”
北堂蒼雲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不用為我擔心,以後我也會盡力控制自己的。天還沒亮,你再去睡會兒吧,我這邊有步天在,沒事的。”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墨雪舞也根本不可能再睡得著,可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敲了幾下,鬼鷹的聲音跟著響起:“王妃,落月說如果你方便的話,請你去幫他看看手。”
墨雪舞只得站了起來:“我馬上就去。蒼雲……”
北堂蒼雲點頭:“去吧,你要實在不放心,給他療完傷之後再過來陪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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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墨雪舞點了點頭:“那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哥,你要照顧好蒼雲啊。”
她很快離開,回房拿上醫藥箱就趕往落月的房間。
等房門關過來,步天才重新落座,目光鎖定北堂蒼雲的眼睛:“我要知道,她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墨雪舞的體內也有邪性,還跟那胎記有關?是她後背的胎記嗎?”
北堂蒼雲移開視線,不願跟他對視:“這是我們的事……”
步天毫不客氣,伸手就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回來:“看著我,跟我說實話,否則別怪我嚴刑逼供。雖然你現在的樣子有點糟糕,可你也知道,大多數時候我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北堂蒼雲想掙脫,可步天的手彷彿鐵鉗,他甚至感到下頜骨已經被他捏的陣陣劇痛,彷彿要裂開一般,便皺了皺眉:“放手,疼。”
步天不但不放手,反而又用了幾分力:“我放開,你會說嗎?或者我可以直接去找墨雪舞,大不了再欣賞一次你邪性發作的樣子。”
北堂蒼雲咬牙,眼裡殺氣一閃:“步天!”
步天笑了笑:“別那麼不識好人心,你看不出來我是怕她傷害到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墨雪舞也會在邪性發作的時候變成殺人狂魔,她唯一有機會傷到的人一定是你。”
北堂蒼雲微微怔了一下,終於重新看著他的眼睛,果然發現了他眼底深處那毫不掩飾的關心。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步天雖然有時候對他挺狠,但有時候那種關切也是發自內心的,眼神這東西一般騙不了人。
終究知道不說實話過不了這一關,何況墨雪舞當時的樣子很多人都看到了,也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他便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你知道了又怎樣,根本解決不了。”
知道他這態度就意味著妥協,步天主動把手收了回來:“至少我可以知道,她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作,好保證她傷不到你。跟我說說,她的胎記怎麼了?”
北堂蒼雲看他一眼,慢慢斜倚在了床頭,將那天發生在竹林裡的事簡單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