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愣了一下:“呃……嗯?”
瀟絕情依然只是動唇:你懂唇讀術,應該能看懂我的話。
墨雪舞撓了撓頭,只好上前:“我不是有意擾你雅興,那邊人太多,我喜歡清淨。”
瀟絕情的目光依然很冷,但至少沒有太多敵意:雅興?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吹笛子啊!”墨雪舞一臉莫名其妙,“我對器樂雖不如你精通,至少是笛子是簫還是能分出來的。”
原主原先一無是處,自然沒有機會學習歌舞器樂。墨雪舞不知道瀟絕情對之前的她是否瞭解,但無論如何,不至於認為她連笛子都不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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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是,瀟絕情的目光變得很奇怪,甚至緊盯著她默然片刻,才重新動了動唇:我吹了什麼?
“曲子啊!”墨雪舞很有點兒抓狂的意思,因為她總覺得瀟絕情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一個瘋子,“這曲子和你的氣質很配,你自己寫的?”
瀟絕情居然咬了咬唇,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握著笛子的手突然緊了緊:哼幾句我聽聽。
墨雪舞后退兩步,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瀟太子……”
瀟絕情猛地逼上兩步,嘴唇動得更加迅疾:我說哼幾句我聽聽!
墨雪舞有些無奈,只好回憶著剛才他吹的曲子哼了兩句,然後搖頭:“我只聽到了這些,可能不是太準……”
一句話未說完,瀟絕情突然將她整個人都推到了桃樹上!他甚至不考慮她已經是墨蒼雲的王妃,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不說,還抓著她的雙肩,兩人雖未肌膚相親,卻已鼻息相聞!
後背通的貼上了樹幹,墨雪舞隨後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被瀟絕情“樹咚”了!這姿勢簡直不要太標準,連墨蒼雲都不曾這樣“咚”過她好嗎?
“初咚”居然就這麼沒了,還是沒在一個陌生男人手裡!
可不俗如墨雪舞,當然不會以為瀟絕情是有意輕薄她。且不說瀟絕情同樣高雅不俗,絕不會欺負一個有夫之婦,別忘了他到現在還是中性之身,就算他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條件呀!所以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思及此,她並不像普通女子那樣驚慌失措,或者勃然變色,只是皺了皺眉:“瀟太子,你這是……”
後面的話卻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一抬頭才發現,瀟絕情正緊緊盯著她,眼神已經不復剛才的清冷,居然透著濃烈的震驚和急切,甚至帶著明顯的驚喜,好像千百年來一直尋尋覓覓的東西終於找到了一樣!這是幾個意思?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從瀟絕情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渴慕,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時那種渴慕!但這怎麼可能呢?瀟絕情現在還並不是個男人呀!所以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但不管怎樣,兩人現在的姿勢是絕對不合適的,一旦被心懷不軌之人看到,必定會費許多唇舌,說不定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墨雪舞接著就掙扎了一下:“你先放手,無論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這樣不太合適。”
可是瀟絕情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甚至握著她肩膀的雙手還在不斷用力,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
墨雪舞皺了皺眉,更用力地掙扎:“瀟太子,快放手,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然而她的掙扎換來的是瀟絕情更用力的鉗制,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肩骨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而發出的呻吟,劇痛也隨之而來。
咬了咬牙,她突然揮手襲向了瀟絕情的右手,指縫間夾著一枚鋥亮的刀片:“瀟太子!”
她並沒有隱藏這個刀片,速度也放得很慢,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傷到瀟絕情的,只是想逼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