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錚愣了一下,緊跟著眼裡便滿是狂喜之色,居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墨蒼雲,像個孩子似的又跳又笑:“是你是你!居然是你!我就說你這兩天應該到了,所以沒事就到街上溜達,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你這是打扮成了什麼鬼樣子,真是浪費了你那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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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蒼雲一把捂住他的嘴,跟著咳嗽了一聲:“我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好好跟你敘敘舊。”
“好,沒問題!”北堂凌錚連連點頭,接著看向溫良卿,“溫大人,這是本王的一個朋友,本王敢以腦袋擔保,這件事絕對與他們無關。就請大人行個方便,在這裡升堂問案,儘快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本王也好為我這朋友接風洗塵。”
溫良卿依然有些遲疑:“這……”
北堂凌錚皺了皺眉,墨蒼雲已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便見他立刻眉開眼笑:“我這位朋友說了,如果不能現場證明清白,甘願隨大人回衙,任憑處置,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皇子的面子總是要給的,何況人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溫良卿立刻點頭:“既如此,臣就在此升堂問案。請殿下上座。”
一切安排妥當,溫良卿才拿起臨時充當驚堂木的硯臺,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來人!帶原告被告!”
其實看到剛才那一幕,馮素蜻和段祥宗就已經傻了眼,心裡滿是不祥的預感:找來找去,居然找了皇子的朋當替罪羊,這不是找死嗎?為今之計,只有死死咬住墨雪舞,方能有一線生機!何況昨天墨雪舞當眾調戲馮素蜓,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由不得他抵賴。
當下兩人上前跪倒,馮素蜻又開始呼天搶地:“青天大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啊,小婦人的妹妹死的太慘了!”
溫良卿又拍了一下桌子:“你且冷靜一下!本府還未問你!這位公子,敢問高姓大名?”
墨雪舞微笑,報上了入住客棧時登記的假名字:“不敢,小人名叫薛天墨。”
溫良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馮素蜻,你說這位薛公子是殺人兇手,可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證據!”馮素蜻理直氣壯地回答,“昨天晚上有很多人親眼看到他當眾非禮我妹妹,卻被我妹妹拒絕,這才半夜潛入她的房間意圖不軌,後殺人洩恨!請大老爺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
溫良卿捻著鬍鬚,接著問道:“那你說薛公子逼奸不遂,殺人滅口,是你親眼所見嗎?”
“回大人,並不是小婦人親眼看到的,但是小婦人有人證!”彷彿等的就是這一刻,馮素蜻不但不再嚎啕,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絲有些得意的獰笑,“有一個人親眼目睹了這賊人凌辱素蜓的經過,請大人允許她上堂作證。”
溫良卿點了點頭:“來人!傳人證上堂!”
不多時,衙役便帶著一個婦人走了上來。那婦人大約四五十歲,穿一身有些油膩的衣服。顯然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她一直低著頭,甚至有些哆哆嗦嗦地上前撲通跪倒:“民婦參見青、青天大老爺。”
溫良卿點了點頭,聲音儘量溫和:“你別怕,本官問你什麼只管如實說來,若有半字虛言,本官絕不輕饒!”
那婦人連連叩頭:“是是,民婦必定據實稟告,絕不敢胡言!”
溫良卿輕咳一聲:“本官問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與馮素蜻姐妹有何關係?”
那婦人趕緊回答:“回大老爺,民婦張劉氏,是馮家姐妹的乳孃。後來素蜻嫁給了祥宗,民婦便留在這客棧中,在後廚幫忙。”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溫良卿接著問道:“昨天夜裡你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