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梧這次好歹沒有滿地轉圈,不過雖然坐在了椅子上,卻一直焦躁不安地動來動去。好不容易看到北堂凌銳進來,她趕緊揮了揮手,命所有人全都退下,才跳起來撲了過來:“凌銳,皇上找你所為何事?”
北堂凌銳不由冷笑了一聲:“母后現在知道著急了,可惜已經遲了!”
“哎呀,先別說這些!母后還不是為了你嗎?”柳鳳梧更加著急,一把拖著他拽到桌子旁落座,“皇上要你做什麼?是不是讓你去查刺客的事?”
北堂凌銳點了點頭,多少有些無奈:“不是兒臣說你,你也太魯莽了!兒臣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墨蒼雲那個人不簡單,你怎麼會以為憑那幾個不入流的刺客就能殺了曲蝶衣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柳鳳梧不由咬了咬牙:“我當然沒指望一次就成功,這一次主要還是為了探探他們的虛實,現在咱們不就知道了嗎?要想殺曲蝶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一點還用得著探嗎?”北堂凌銳撫了撫眉心,有些疲憊不堪,“如果曲蝶衣真的是那個人,墨蒼雲此次來朝龍帝國當然另有目的,他又怎會輕易讓曲蝶衣處在危險之中?總之不管怎樣,母后這一手實在是太……不聰明瞭。”
儘管他沒好意思把“愚蠢”兩個字說出來,柳鳳梧卻完全明白,登時覺得下不來臺,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我這不是想著,墨蒼雲那個人既然那麼難對付,那就趁他不在的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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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蒼雲這個人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身邊的人比他更難對付。”北堂凌銳冷笑了一聲,“母后沒聽說過鬼鷹嗎?每一個人都難纏至極!也就是他們對墨蒼雲忠心耿耿,若是他們背叛,連墨蒼雲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有他們保護曲蝶衣,墨蒼雲在不在的有什麼區別?反正不管怎樣,兒臣實在不懂母后為何要這樣做,如果兒臣事先知道,一定會阻止你的,你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其實柳鳳梧也的確是因為太過慌張,才會做出這種不明智的舉動,此刻聽北堂凌銳這麼一說,她越發有些慌了,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破綻?我、我露出了什麼破綻?皇上知道了,還是那個賤人知道了?”
“暫時還沒有。”北堂凌銳搖了搖頭,“但父皇剛才召兒臣前去,說要讓兒臣儘快查清這件事的真相,揪出幕後主謀,否則無法向赤日國和滄海王交代。”
“藉口,都是藉口!”柳鳳梧立刻咬牙切齒,“什麼無法交代,他根本也已經猜到曲蝶衣就是那個賤人,所以才這麼緊張的!他對那個賤人永遠都這麼在乎,就算那個賤人死了這麼多年,也依然牢牢地霸佔著他的心,可惡!太可惡了!”
北堂凌銳皺了皺眉,示意她安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必須要給父皇一個交代,否則他若是無休止地查下去,怕是早晚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萬一真的牽扯到你,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這……”柳鳳梧也顧不上惱恨嫉妒了,立刻上身前傾,急切地問著,“那那你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
“自然要給他一個幕後主謀。”北堂凌銳冷笑了一聲,“只要主謀出現了,再將他交給墨蒼雲發落,此事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柳鳳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連連點頭:“沒錯,就這麼辦!那這幕後主謀該到何處去找?必須好好策劃策劃,絕對不能讓皇上看出什麼破綻,否則不只是我,你也會牽扯其中,那絕對不行!”
北堂凌銳沉吟著,思索著對策:“母后是否可以保證那三個刺客身上絕對沒有任何線索?父皇派了二弟去調查那些刺客……”
“這你放心,絕對不會!”柳鳳梧信心十足地搖了搖頭,“那些刺客是我派人秘密訓練的死士,他們絕對不知道真正的主子是我,就算活著落到墨蒼雲手裡,他也是絕對什麼都問不出來的,至少絕對牽扯不到我身上。”
“那就好。”北堂凌銳點了點頭,接著卻又有些不解,“兒臣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刺客易容成你的樣子?這誠然可以讓刺客更容易混進隨心園,但也容易把你牽扯其中。”
柳鳳梧咬了咬牙:“那裡本來就戒備森嚴,我也想到如果曲蝶衣真的是那個賤人,墨蒼雲必定會派人保護,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只有當朝皇后可以讓眾人都不設防,可我沒想到還是失敗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故意讓刺客易容成我的樣子,到時候反倒更有話說。”
北堂凌銳目光一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到時候可以說,如果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你又怎會讓刺客扮成你的樣子,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就是這個意思。”柳鳳梧陰沉沉地冷笑著,“反正沒有任何證據,皇上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不管怎麼說,我可是堂堂皇后,又有整個柳家做我的後盾,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皇上是不敢對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