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突然覺得壓力山大,所以肝顫兒肝顫兒的:“萬一我就是第一個例外呢?”
步天樂壞了,一巴掌呼在了她的後腦勺上:“臭丫頭!拆我的臺!”
雖然一點都不痛,墨雪舞還是本能地一縮脖子,跟著不服氣地哼哼:“不是拆臺呀!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給你。”步天雖然在笑,語氣卻出奇的認真,“蒼雲給你,風凌夜給你,我們給你的信心,足夠你相信自己。小舞,你能做到。”
不知怎的,墨雪舞竟真的突然覺得信心十足,而且雄心萬丈,不由用力攥了攥拳:“好,我能做到!”
“嗯。”步天點了點頭,依然很認真,“不是每一個廢掉功力重來,或者乾脆從零開始的修習者都能同時修習這兩部心法,但你真的可以。何況,我和風凌夜希望你這樣做,不只是為了你,更重要的是為了蒼雲——你也別不平衡,誰讓蒼雲是我們的王,我們所做、所想的一切,首先必須是他,也只能是他。”
墨雪舞呵呵地笑,很愉快:“我沒有不平衡,我很高興的。蒼雲有你們守護,才是他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有你們守著他,我只需要安心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多好?不過你剛才說,為了蒼雲?”
步天的目光很快變得凝重,所有笑意幾乎都已隱沒:“是,為了蒼雲。你也知道我們要做的那件事極為兇險,如果你能將兩部心法融會貫通,就很有可能在最後的時刻,幫我們一個大忙。”
墨雪舞心中一震,立刻點頭:“好,拼上所有的一切,我試試突破九階!”
“那是最低要求。”步天還真捨得對她寄予厚望,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有兩部心法在手,突破九階只是開始,我是要讓你突破神階!”
墨雪舞哈的笑了出來:“啥?你開什麼玩笑?我再是練武奇才,突破九階就阿彌陀佛了,還神階?哈哈哈!”
“小舞,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步天卻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目光甚至比剛才更凝重,“你真正的天賦,現在還沒有顯現出來,所以覺得我的話很可笑是嗎?可事實上,那並非絕無可能,何況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你都必須付出百分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一萬的努力!因為我剛才說的幫我們一個大忙,其實是保住蒼雲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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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舞愣了一下,哪裡還笑得出來:“保住蒼雲的命?”
步天干脆停步轉身,直視著她的眼睛:“不錯,如果你能在兩個月之內突破神階,那麼在最後的那一刻,你就有可能保蒼雲活著回來!那樣他不會死,你也不用陪他一起死了!”
墨雪舞瞬間膝蓋一軟,差點給他跪了:“兩個月?你要逼我死?”
“不是,我要逼你活。”步天笑了笑,目光微凝,“我現在往死裡逼你,恰恰是為了以後你和蒼雲一起活,而不是一起死!小舞,為了蒼雲,你沒得選擇。”
墨雪舞咬了咬唇,目光也漸漸變得堅毅:“是,我也不需要選擇。為了蒼雲,更為了你待我們這份心,死去活來多少次都沒關係,我可以!”
步天點頭,輕輕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前走:“我會護著你,並且盡我所能幫你,就算兩個月內真的無法突破神階,能提升一分是一分!”
“好!”墨雪舞突然反手抓住他,“我們去找凌夜拿《冷心訣》!”
步天把手抽了出來,衝著她揮了揮:“你自己去吧。依你的天分,一開始沒問題,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不限時間。”
墨雪舞連連點頭:“那我去了!謝謝哥!”
看著她的背影,步天好一會兒站在原地未動,目光有些沉:小舞,拼一把。或許,你真的是蒼雲死裡逃生的最後一張王牌!
這部《冷心訣》雖然藏在了圓球裡,看起來並不複雜,可正是因為字太小,內容其實很多。至少墨雪舞過來的時候,風凌夜還在抄寫。
怕打擾他,墨雪舞站在門口,抱著門框伸出腦袋往裡看,沒敢進去。當然,這並不妨礙她順便欣賞美男圖:凌夜的側臉好漂亮,這絕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盛世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