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突然笑了笑:“我親自寫信請他,他怎麼好意思不來?滄海王的面子,一般情況下還是給了比較好。敢駁我面子的人,我通常會記仇,我一記仇,他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這話說的很狂,但沒人認為他只是在說笑。從滄海王嘴裡說出來的話,有一句算一句,不存在開玩笑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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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凌鋒顯然也深知這一點,卻只能咬牙:“他不會來的!他早就……”
“死了?你可別咒他,他活得滋潤著呢!”北堂蒼雲笑眯眯地打斷了他,“他妻妾成群,兒女繞膝,每日左擁右抱,花天酒地,卻讓你們在這裡拼死拼活替他打江山。這也算個男人?”
“你……你閉嘴!”北堂凌鋒雖然變了臉色,卻一聲厲斥,“這一切都、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只要我們大業可成,他的一切早晚……”
他突然住了口,北堂蒼雲已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一切早晚是你的?你居然這麼天真?他有那麼多兒子,比你優秀的更不知有多少,你不過就是他的工具而已,怎麼會以為他會把一切都留給你?看來他對你的洗腦相當成功,竟讓你為了一句空洞的承諾就甘冒奇險留在異國他鄉。藍澤國有這樣的太子,實在是國之不幸。”
此言一出,北堂凌鋒終於臉色大變,失聲驚呼:“你已經知道……”
“藍澤國太子,白舒望。”北堂蒼雲懶得再跟他兜圈子,終於公佈了答案,“他就是楚秀薇的姦夫,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不是!”北堂凌鋒自然矢口否認,拼命想裝出一副嘲弄的樣子,“滄海王,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我怎麼可能是……”
“我有證據。”北堂蒼雲微笑,語氣篤定得很,“白舒望有一種從孃胎裡帶來的舊疾,這種病傳兒不傳女……”
“閉嘴!你閉嘴!”北堂凌鋒尖叫,哪裡還鎮定得了,“沒有的事!沒有這回事!他好得很!他……”
“父皇,據兒臣所知,白舒望的確有舊疾。”北堂凌銳突然起身開口,“雖然他一直竭力隱瞞,卻仍有人在私底下說,他這舊疾只要一發作,雙眼就會突然失明,許久才能恢復。”
北堂千琅皺眉:“凌鋒也有這種毛病?怎麼朕從不曾聽說?”
“自然是因為他刻意隱瞞。”北堂蒼雲回答,“這種病十分罕見,一般都是家族遺傳。北堂一脈從未有人得過這種怪病,白望舒又一直深受其苦,萬一被人知道七弟居然有這種毛病,豈不很容易引人懷疑?”
北堂千琅恍然,同時十分好奇:“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舞咯。”北堂蒼雲指了指墨雪舞,“這屬於醫學的範疇,小舞號稱神醫,自然能窺得旁人看不出來的秘密。”
北堂千琅反而越發好奇:“小舞?你早看出凌鋒有怪病了?”
“就是沒有呢!不然不就早就想到他有問題了?”墨雪舞嘆了口氣,“剛才我被他抓住,他為了逼供靠我太近,我才看出不對勁。然後我想起之前蒼雲說過,白望舒有這種怪病,我又知道這種病是家族遺傳,而七弟身上又有藍澤國皇室之子的痕跡,才聯想到他可能是白望舒之子的。”
“所以,否認沒有用。”北堂蒼雲笑了笑,“因為鐵證如山。”
說話的同時,他已凌空解開了楚秀薇的穴道。
“不是!不是他!”楚秀薇臉上早已沒了人色,卻居然鎮定了下來,並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冷笑著咬牙,“藍澤太子何等尊貴,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有資格肖想的?”
北堂蒼雲神情不動,語氣卻十分篤定:“否認沒有用。白太子很快就會來做客,到時候真相自明。我也順便問問,他還派了多少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