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點了點頭，一臉同情：“果然一副慾求不滿的倒黴相，不過你一肚子火就一肚子火吧，來找我撒是幾個意思啊？要不然，我可以犧牲一下，幫你去去火。”
墨雪舞看他一眼，居然點頭：“好啊，我正有此意，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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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的一掌就劈了過來，步天本來也是這個意思，立刻出掌迎敵，兩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當然只比招數，不拼內力。要真的是生死相搏，步天一個巴掌拍過來，她就瞬間翹了辮子。
也正是因為只比招數，墨雪舞居然並沒有落在下風，每一招擊出，速度之快都足以跟步天一較長短。她本身就以搏擊術見長，又佔著身體輕盈的便宜，在不比拼內力的前提下，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奇怪。
先前步天就已經教了她很多功夫，譬如空靈掌，魅影迷蹤銷魂手等等， 她這會兒是馬力全開，全都施展了出來，後面甚至包括了鎖龍手、殺魂、相思，一招快似一招，連步天這個絕頂高手都覺得眼前全都是她的手掌，很快就眼花繚亂，一個疏忽之下，墨雪舞居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得意得笑出了聲：“這一招叫做相思，我學的好嗎？”
步天看著她，本來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千言萬語只化成了四個字：“你個變態！”
墨雪舞哈的就笑出了聲，跟著放開了手：“我可以把這個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步天哼了一聲：“太可以了！你要不是個變態，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把這些招數學得這麼爐火純青？我敢打賭，連蒼雲也做不到，他唯一比你強的大概就是內力了。”
“我心無旁騖嘛，學起來可能就快一些。”墨雪舞倒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也知道，蒼雲手上握著那麼大一個帝國，甚至是整片大陸，不可能把所有心思都傾注在練武這件事上，所以這不能證明我比他聰明。”
這雖然也是事實，而且讓人無可奈何，步天卻皺了皺眉：“就是這一點對他十分不利，所以我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他心無旁騖，先把功夫練到極致。”
墨雪舞活動了一下拳腳，覺得意猶未盡，就興致勃勃地開口：“哥，反正我不困，我看你也了無睡意，不如你再教我幾招？長夜漫漫，也好打發時間。”
步天挽起了袖子：“好啊，你想學什麼？”
墨雪舞想了想，刷的拔出了龍吟劍：“劍法你會嗎？短劍。”
步天笑了笑，一抹傲氣從他的眼中閃了過去：“把那個嗎字去掉，我教你一套迷離劍，你若能融會貫通，等你修復丹田之後，內力只需達到四階，便可百萬人中如入無人之境。”
墨雪舞瞬間眉開眼笑：“好好，快教！”
步天教得很認真，墨雪舞學得很入神，兩人這麼你來我往，就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一直到東方泛出魚肚白，墨雪舞才有些疲憊地躺在了床上：“不行了，累死我了，先休息一下！”
“謝天謝地，你終於累了！”步天也跟著躺在她的身邊，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我都要趴下了！哪有你這樣的，自己不困，也不讓我睡。”
墨雪舞笑得嘿嘿的：“這叫現世報！之前我困的要命的時候，你非抓著我教我功夫，害我一夜沒睡，你對我這麼好，我不得回報你嗎？做人不能狼心狗肺，要知恩圖報。”
步天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眼中的寵溺卻不是假的：“你就偷笑去吧，普天之下能讓秋水長天的龍頭老大如此優待的，你絕對是唯一的一個。”
墨雪舞樂，笑容也很暖：“為什麼要偷著笑？我要光明正大地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份殊榮世間唯一嗎？所以你沒看到，我都是下巴朝天，尾巴翹得比腦門兒高的。不過我也知道，你對我這麼好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蒼雲，因為我是蒼雲的人。”
步天想了想，眼神語氣都很認真：“我不瞞你，一開始還真是因為這樣，不過我越來越覺得，我對你好就是因為你自己，因為你值得。蒼雲所佔的因素，反而沒有一開始那麼重了。”
墨雪舞越發開心：“那可太好了，這說明就算將來我沒法跟蒼雲在一起，你對我還是這麼好。既如此，你要不要許給我一句承諾，譬如無論怎樣，秋水長天的大門永遠對我敞開之類的。”
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或者只是順嘴一說，步天卻突然坐起身轉頭看著她，眼裡的光芒居然帶著幾分涼意。
墨雪舞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跟著撇了撇嘴：“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我知道，這種承諾要你主動給才比較像話，我開口要就有點變味了。不過你是我哥，開個玩笑不行啊？”
“這句承諾，我給得起，不管你要不要，所以秋水長天的大門的確永遠為你敞開。”步天搖了搖頭，語速有些慢，因為他的目光比剛才更凝重，“我只是想問你，將來沒法跟蒼雲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墨雪舞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平靜地笑了笑：“就是隨口一說嘛，不用當真。”
“必須當真。”步天卻沒打算那麼輕易放過她，更緊地鎖定了她的眼睛，“隨口一說才是自然流露，也就是說，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墨雪舞，別想著瞞我，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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