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江月紫眼裡暗芒一閃,迅速打斷他的話,又哼了一聲,“天下的女人隨你要,除了墨雪舞!”
凌淺月搖頭,語氣有些冷:“天下的女人我都不要,只要她一個。母后若一定要逼我,我死總可以了吧?”
話音落,他甩袖而去。江月紫瞬間震怒而震驚,雖然拿手指著他的後背,卻只是哆嗦說不出話:好、好兒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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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莫急!小心身子!”江月藍趕緊扶她落座,替她輕捋著後背,“殿下從前絕對不會這樣的,我懷疑,是墨雪舞那賤人動了手腳……”
“什麼?”江月紫刷的回頭瞪著她,一邊說一邊咬牙,“你是說,墨雪舞給淺月下了藥?這、這倒有可能!那賤人醫術高明,又擅長用藥……不行!我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她若敢害淺月,我活剮了她!”
江月藍其實沒有這個意思,就是隨口一說,見她跳起來要往外衝,她倒吃了一驚,趕緊阻止:“王后別衝動,我不是……”
然而江月紫充耳不聞,很快就沒了影子。江月藍有些擔心,忍不住連連跺腳:“這……這可糟了!萬一王后跟殿下起了衝突……”
“那不是正好?”一直沉默的月無心陰沉沉地微笑著,半點不急不躁,“就怕他們起不了衝突,那就不熱鬧了!”
江月藍一愣,跟著皺眉:“你的意思是……”
“讓他們鬧啊!”月無心依然微笑,“或者說,讓太子殿下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連陛下和王后一起激怒,墨雪舞不就越死定了?”
江月藍瞭然地點頭,拿起帕子沾了沾唇角:“好吧,那就先讓殿下鬧一會兒,我們再去勸架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殿下怎麼就看上那個賤女人了?”
月無心沒再說什麼,目光陰狠而透著森森的殺氣。
如果不是狐族大業少不得墨雪舞,她早就用一千一萬種法子把墨雪舞碎屍萬段了!可惜,還得再忍一個月!
可問題是,瞧凌淺月這架勢,一個月之後她還不知道有沒有戲!為了墨雪舞,竟然連死都願意了,這……
凌淺月倒是沒想到,江月紫居然接著追了過來。原本有些心煩意亂,他是要去找墨雪舞聊聊的。
狐族大業,從他六歲那年被立為太子,這四個字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長久的積累導致的後果,是他心中時時充斥著殺戮的慾望,唯有鮮血和屍體才能化解!
沒有人天生就是殺人狂魔,後天的境遇往往起著更大的作用,至少凌淺月是如此。他其實厭惡血腥,厭惡殺戮,但他逃避不了,誰讓他是狐族太子,誰讓他恰逢兩百年一次能夠帶領狐族衝擊封印、重返虞淵大陸的時刻!
可儘管心中時常殺氣湧動,他在人前卻永遠高貴優雅,淺淡如微月,美得彷彿一幅水墨山水畫,看著就心醉神迷。只是沒有人知道,雋永的山水畫下隱藏的,是嗜血的冷酷和殺戮的慾望!
而那個當日初相見便奪走他全部心神的女子身上,有一種他極為渴望的,能夠令人寧心靜神的氣質,看到她,他就覺得一顆心很靜,連那股殺戮的慾望也減輕了很多,說不出的舒適。或許,這就是他死活都想要墨雪舞的原因。
也因此,他不惜為了墨雪舞與任何人為敵,甚至與最親的人反目成仇。
他這一路走得並不快,所以剛剛走進大廳,還沒來得及跟輪椅上的墨雪舞打招呼,江月紫的腳步聲就傳了進來,伴隨著一聲厲喝:“淺月!你給我站住!”
凌淺月皺眉,回頭施禮:“母后還有何吩咐?”
江月紫卻不理他,早把目光鎖定了墨雪舞,咬牙一聲冷笑:“賤人!你敢害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