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月瞬間鼻尖見汗,越發一臉蒙圈:“兒臣……我……母后……”
凌淺月依然微笑,卻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如此了。可惜呀,母后,從前霜月在的時候,我死了對你也沒什麼影響,現在我一死,你就只能被降為妃……”
“不可能!”江月紫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立刻一聲尖叫,“我是王后,我永遠是狐族的王后!永遠!”
凌淺月搖了搖頭,一副“你在胡說八道”的神情:“不可能的,只要我一死,你就沒有兒子了。”
江月紫也是被逼急了,脫口發出了一聲尖叫:“誰說我沒有兒子……”
剛剛喊了半句,凌月初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目光陰沉:“阿紫,你糊塗了嗎?霜月已經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你要節哀順變。”
他這一抓用的力道實在不小,江月紫頓時感到臂骨彷彿要被捏成碎片一般,痛得一激靈,渾身上下刷的沁出了一層冷汗!她有些倉皇地倒退了兩步,理智稍稍迴歸:“是、是啊,陛下,霜月已經不在了,淺月再出了事,我、我怎麼辦呀?”
凌月初溫柔地微笑著,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淺月是為了狐族大業,族人會永遠記得他的恩德。我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答應你,不管怎樣,你永遠是我的王后。”
“陛下……”
江月紫就勢依偎到了他的懷裡,眼淚嘩啦啦地流著,目光卻一直不停地閃爍著,透出了陰騭狠戾的光芒。
便在此時,凌淺月突然看著凌落月問道:“落月,你方才的話好像沒有說完,寧妃給你和傲月的天分究竟是什麼?真的無法仿製嗎?”
凌落月搖了搖頭:“太子哥哥,你應該知道天狐脈……”
這三個字剛剛出口,原本還在哭泣的江月紫突然一聲尖叫:“來人!拿下落月,他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侍衛轟然答應,立刻湧了過來,可惜剛剛往前跑了幾步,凌淺月便雙手一揮,就那麼輕飄飄的一下,所有侍衛全部飛了出去,瞬間摔滿了地。淺淺一笑,凌淺月看著江月紫:“母后,怎麼了?這不但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相反,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啊,為什麼不能說?”
“天狐脈”三個字聽在耳中,所有人都已萬分驚奇地議論紛紛。
天狐脈在狐族是千年難遇的奇事,幸運擁有天狐脈的人,一千年中還不知能不能有那麼一個,一旦有,若他是男子,必定修為高絕,超越所有人,絕對無人能敵。若是女子,其本身的修為雖然達不到那樣的高度,但她生下的兒子卻必定也是修為高絕之人。
當然了,沒有天狐脈的女子也會生下天分高絕的兒子,但可能性畢竟太小,可擁有天狐脈的女子生下的兒子卻是百分百無需懷疑的,有一個是一個!
天狐脈本質上還是狐族人的天脈,深埋在體內,除非剖開身體才能看到。除此之外,還有一次能看到的機會:這個人出生之時,天狐脈會在心口的肌膚上顯出輪廓,之後便迅速消失,終生不再出現。
正因為天狐脈如此奇特,並且千年不遇,才越發令人驚訝。可不管怎樣,有一點凌淺月說的是對的:這絕對是好事,為什麼江月紫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是好事,可那東西千年難遇……”江月紫也知道自己今天實在有些反常,拼命想要保持冷靜和鎮定,卻始終覺得腦子有輕微的暈眩,不得不用力甩了甩頭,“它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你們、你們一定搞錯了……”
凌淺月笑了笑,重新看向了凌落月:“你接著說,天狐脈怎麼了?”
凌落月倒是始終平靜:“沒怎麼,只不過母妃就是千年難遇的天狐脈。”
“什麼?”雖然因為合魂穴術暫時不能帶她離開,凌落月卻早就已經解開了月未寧的穴道,一直安靜的她終於因為這句話驚訝地叫了起來,“我是天狐脈?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從來不知道!”
凌落月點了點頭:“你的確不知道,外公外婆從來就沒有跟你說過。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必定會引起無窮無盡的麻煩,還不如把這個秘密壓下來,可免除一切後患。”
這話並不難懂,既然這樣的女子生下的兒子必定是絕頂高手,就難免會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想盡辦法求娶,帶來後患或麻煩簡直太正常了。
月未寧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依然覺得震驚:“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外公偷偷告訴我的。”凌落月回答,“他說原本這件事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可當年他在我的滿月酒上喝多了,他的貼身侍衛賀淮送他回家的時候,他說了很多話。雖然因為醉酒,完全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可奇怪的是,不久之後賀淮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他因此懷疑自己把這個秘密透露了出去,才跟我說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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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月紫的臉上,大概是從他這一舉動中解讀出了什麼資訊,所有人,包括月未寧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江月紫眼裡早已掠過一抹明顯的驚惶,卻只是鎮定地冷笑:“看我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