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睛,身體晃動了兩下,像沒有重心站不穩般,直直的往後仰,墜落掉下去。
“鍾景……”
採魅大聲的尖叫,把他身體接住,平穩的放在地上。
她用手覆在額頭處,發現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她搖著他喊:“鍾景?”
“鍾景,你有沒有事?醒一醒……”
“鍾景,你別嚇我啊,快睜開眼看看。”
採魅一下急了,驚慌失措,聲音帶著哭腔,成為鬼魅來,從未有哪次如此無助過。
她雙手抱著鍾景,臉貼緊在他胸口,他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她微微的放下心。
雙手抱著他身體翻後,將他背上的包慢慢的扯出來,把背後風衣被燒成黑漆漆布條狀小心翼翼的扯下來。
黑布條浸染血水,沾在衣服的傷口上,她慢慢的剝離開。
懷裡的人不安的強烈動了動,扯疼了。
她更小心翼翼的扒開,三層衣服全部揭開後,她眼睛一下溼潤了。
他的背後鮮血淋漓的,面板被燒焦了,血沿著的黑色燒焦的面板,溢位來,一滴滴的往外溢位。
她眼淚水,積滿眼眶往下落。
手心幻化出靈氣,嘗試將他背後被燒焦的面板癒合,可是,無論她怎麼弄,傷口只能做到外表結痂,裡面的膚質還是燒傷中,血水還是滲出來。
她從地上一堆漆黑的物體中,看見了消毒的碘酒和雲南白藥噴霧劑,繃帶什麼的都燒焦了。
用消毒藥水輕輕細細的幫他拭去背後的燒焦黑色質,雲南白藥噴上,把自己身上的古裝廣袖羅裙的外套,一條條的撕扯成布,包裹在他背上。
包裹之後,他還沒醒過來,她抱著他溫暖的身體坐在甬道中央。
昏迷中的他,極其的不安穩,夢中一遍遍的喊著採魅的名字,說讓她小心,不要一個人走,不要離開他的視線。
一滴殷紅血淚,從她眼眶砸落到他慘白的臉上,她伸出白素的手,小心的將他臉色血淚擦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