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鍾毓從懷裡拿出一柄小刀，咻的一聲，刀片射中鐵鏈，將她腳踝上唯一的鏈子刺斷，咔嚓，落在地上。
鍾毓抱著洛兒站起，走到她面前，把她胸口上的黃符撕掉。
“好了，你自由了，走吧！”
夜姬看鐘毓，又看他懷裡的洛兒，問：“你真要放我走？”
“放都放了，夜姑娘走吧。”
“你這是有什麼陰謀？”
洛兒手裡攥著一小包糖，老成的學著鍾毓的話：“大哥哥，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對大姐姐這麼好，大姐姐不但不感恩，還懷疑你有所圖謀，用孃親的話，就是睜眼瞎……”
鍾毓抱洛兒轉過身，背對夜姬，溫柔的問：“乖了洛兒，等我送你下凡間，送你去學堂，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女子能上學堂嗎？大哥哥？”
“可以，在凡間沒有男女卑賤之分，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你不僅能上學，還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穿漂亮裙子，畫美麗的妝容，這些都是凡間女子最基本的……”
“哇，大哥哥，凡間的女子都好幸運啊。”
“是，凡間的女子都會被人當成公主寵愛。”
“那我也可以嗎？”
“當然，大哥哥送你下凡間，會有很多人疼愛你的。”
小傢伙伸長脖子，在鍾毓臉上吧唧一口，興奮的笑：“鍾毓哥哥，真是太好了，要是孃親能跟我一起下去，就更好了。”
鍾毓面前的夜姬，站在原處低頭，神色陰暗難晦。
似在遲疑，猶豫，徘徊……
但穿著長裙立於風中，並沒有有動。
鍾毓淺笑了笑：“夜姑娘，走吧，沒人會追蹤你的，左右將軍不會尾隨你進入封城。”
夜姬皺眉，把鞭子拿出來，放在地上，單漆下跪：“我帶你們去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鍾毓眉眼笑的更開：“為何？夜姬姑娘連日來都未鬆口，為何現在答應帶我們去？”
夜姬抬頭看鐘毓一眼，娓娓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