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牧陽笑道：“是老夫唐突了，這是你的秘密。”
陳飛搖了搖頭，沒有隱瞞過多：“是無意之間傳承自一位前輩。”
融牧陽恍然大悟。
“那便可以理解了，這位前輩定然是一位震古爍今的存在，只是‘意’這種東西，說來簡單，實際上浩瀚如海。”
“每個人領悟的意，在不同時間，不同狀態下，都不同。”
“就如這殺意，有的人殺意因恨而生，有的人殺意因戰而起。”
陳飛若有所思。
“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你所傳承的殺意若是不能最終化為自己的意，那到最後，你也只不過是那死去之人殘留在世的一柄殺人刀。”
陳飛豁然開朗，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擊碎了一般。
那股若有若無的明悟在心中閃現，卻總是覺得差了一點。
融牧陽拍了拍陳飛的肩膀。
“慢慢來，意這種神奇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領悟的，而但凡領悟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意，那日後絕對是一方強者。”
陳飛轉身深深施禮，由衷地道：“多謝前輩今日指點，也多謝前輩今日相救之恩。”
“若有機會，陳飛定然報答今日之恩。”
融牧陽輕笑。
“機會就在眼前，小友可願意幫老夫一個小忙？”融牧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異樣的笑意。
“前……前輩請說。”
“嘿嘿，這個……難以啟齒啊，老夫雖有心踏入仙路，卻終究難斬紅塵……”
……
傍晚。
蒼雲城最大的青樓後院，這裡臨著一條大河。
河道兩岸大大小小十幾家青樓。
所以河水似乎都帶著脂粉味。
此刻在一處裝修考究的小院之中，陳飛與聶清風並肩而立。
前方的屋子之中傳來陣陣的笙歌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