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張氏一抬手,刷的扯去了臉上的面具:“現在知道了,可惜已經遲了!”
墨雪舞?她全都知道了?
剎那間,南宮流鶯心底湧上一抹巨大的恐慌,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更是一片慘白:“你、你怎麼會……你想幹什麼?你要害我是不是?來人啊,救命啊!”
“不用喊了。”墨雪舞微笑,“因為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不光我一個人聽到了。請吧。”
請?請誰?
床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不等南宮流鶯反應過來,面前已經站著三個中年女子!其中一人刷的抬手一指,厲聲呵斥:“南宮流鶯,你好大的膽子!”
南宮流鶯直接蒙了,巨大的恐慌幾乎將她淹沒,下意識地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母妃你聽我解釋……”
這女子正是北堂凌錚的母親寧德妃,閨名江柔寧。人到中年的她依然嬌美如少女,而且氣質優雅端莊,難怪能得帝王的恩寵。方才兩人的對話,她早已聽得清清楚楚,怎能不怒?
最怒的當然是站在右側的女子,同樣人到中年的她比起寧德妃雖然少了幾分皇家的高貴,卻更顯得嫻雅溫柔,正是南宮流蘇的親生母親喬茹雅!
自家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如此坑害,她當然比德妃更加惱恨,早已氣得紅了雙眼,厲聲呵斥:“南宮流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待你有如己出,你居然連自己的親姐姐和親外甥都不放過,你這種人簡直不配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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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左側的女子則一臉羞愧,正是南宮流鶯的親生母親周氏。咬了咬牙,她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這個不孝女!你怎麼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
雖然事情已經敗露,南宮流鶯卻不可能痛痛快快地承認,早已哭得淚流滿面,連連搖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樣子:“不是的不是的!娘,母妃,不是這麼回事!是……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是無辜的!我……”
“無辜?”寧德妃冷笑,“剛才的話我們都是親耳聽見的,你敢說你無辜?我倒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凌錚待你不好嗎?還是流蘇容不下你?”
南宮流鶯也其實也知道此時任何辯白都是蒼白無力的,可倘若就此完蛋,她如何甘心?只能咬著牙關死撐到底:“母妃,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剛才……我剛才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定是這妖女!她對我用了攝魂術,我才會胡說八道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周氏眼睛一亮,立刻上前幾步說道:“娘娘,臣婦認為流鶯此言大有道理。她一向柔弱心善,平常根本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這其中或許真的另有蹊蹺……”
撲通,南宮流鶯突然跪了下去,連連叩頭:“母妃明察,此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是被人陷害的,定是這妖人使了詭計!她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或者與人串通來陷害我的!請母妃明察!”
寧德妃一聽此言倒是沒了主意,只是眉頭皺得更緊:“這……”
便在此時,只聽通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兩名侍女上前架起南宮流鶯就走。周氏急了,立刻追了上去:“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放手,快放手!”
南宮流鶯也拼命掙扎:“哪裡來的賤婢,敢對我無禮!快放手,否則我告訴王爺……”
其中一人冷聲回答:“夫人不必動怒,正是王爺吩咐我二人將夫人帶到大廳去的。王爺說了,今日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周氏更加焦急,一路追了出去。寧德妃皺了皺眉,回頭吩咐:“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雪舞,你也來吧,感謝的話一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