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之後,金花終於不再出現,月未央飛身後退數尺才落地,蹬蹬後退了兩步,袍袖一揮站穩了身形:“滄海王!”
北堂蒼雲已經出現在床前,將落月護在了身後,笑容很美:“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別來無恙?”
說話的同時,他一揮手,薄被飄然而起,蓋在了落月身上。
月未央不怕落月,對北堂蒼雲卻十分忌憚,也知道今夜註定要空手而歸,眼裡便閃爍著一抹冰冷的恨意:“我們要做的事,你阻止不了!我們的大業一定會成功,一定會!”
北堂蒼雲笑了笑,眸子清銳如刀鋒:“我不管你的大業能不能成功,落月這個人,你不許動。”
“你以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月未央冷笑,“你把他留在你身邊,根本沒安好心!你隨時都會殺了他!”
北堂蒼雲笑容不變,眸子卻漸漸森冷:“他留在我身邊,恰恰死不了。如果你硬要帶走他,他才是死路一條!”
“一派胡言!”月未央猛地揮了揮手,“落月是我們的人,我怎會害他?我早晚會帶他離開,絕不會讓你傷害他!”
他突然腳尖點地,嗖的穿窗而出,瞬間消失無蹤。
北堂蒼雲抿了抿唇,轉身落座,揮手解開了落月的穴道:“沒事嗎?”
落月搖頭:“為什麼不殺了他?殺不了?”
“嗯。”北堂蒼雲笑笑,“我要殺他,並不是絕無可能,但至少要惡戰三天三夜。何況,他還不能死。”
落月有些不解:“為什麼?”
北堂蒼雲搖頭:“暫時不能告訴你。你真的沒事?”
落月慢慢坐了起來,被子順著他柔滑的肌膚滑到了腰間:“沒事,除了被他摸了幾把,親了幾下,基本上清白還在。”
北堂蒼雲笑出了聲:“很難接受?我看你隨時要吐的樣子——被子,要春光乍洩了。”
“是真的蠻噁心。”落月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抓住被子護著身體,“其實重點不是男女,是他這個人,我受不了。萬一哪一次你來得不及時,真的被他得了手,我……怎麼辦?”
北堂蒼雲收起笑容,認真地思考:“是啊,怎麼辦?”
落月瞅著他,神情無比認真:“其實我可以當做被瘋狗咬了一口,不至於要死要活。但我還未經人事,第一次若是給了他,就比較生不如死了。不如……”
他看著北堂蒼雲,輕咬唇。
從他山泉般的眼眸裡讀出了一點別樣的資訊,北堂蒼雲愣了一下:“你……不是吧?”
“嗯。”落月認認真真地點頭,“目前來說,我只瞧著你和小舞順眼。小舞我是不考慮的,你會把我剁碎了扔到月未央的被窩裡。所以……要不然你犧牲一下?”
北堂蒼雲往後縮了縮,想了想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沒有啊,怎麼說胡話?”
“我是認真的。”落月握住他的手,抓的很緊,“第一次給你,我死也瞑目了。”
“放手!”北堂蒼雲掙了一下,“落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