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揉了揉腦門,語氣裡透著幾分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是這個意思就行了,”步天打斷了他,雖然在笑,無論笑容還是眼神卻都比剛才更冷了幾分,“蒼雲,我既然跟你約好了,你就別想著偷偷溜走,一約若定,萬山無阻。”
北堂蒼雲咬著唇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笑了笑:“我若是溜走了呢?”
步天篤定地搖頭:“你不會的。你想躲開我並不是完全不可能,除非去一個我都找不到的地方,永遠不再回來。可是這裡有你的牽掛,你走不了,不管你走的多遠多久,終究還是得回來,一旦回來,你就躲不開我。”
北堂蒼雲依然在笑,笑容裡卻突然透出了幾分逼人的氣勢:“那可未必,我若要舍了所有的牽掛,換得與你終生不復相見,你又能如何?”
步天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北堂蒼雲也不迴避,此刻的他看起來很平和,但步天無法忽略他眼中冰冷銳利的決絕,要說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恐怕沒有人會懷疑。至少這一刻,步天選擇相信。
所以下一刻他就突然笑了,目光中不乏讚許:“認識你這麼久,就是這一個瞬間,我才覺得心狠手辣、冷酷決絕這八個字是適合你的,蒼雲,你到底……”
北堂蒼雲笑了笑:“怎樣?”
步天看著他,目光又變得邪魅張狂:“到底值得我不放手。你這個人並不完美,甚至一身毛病,但就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雖然明知道靠近了會上癮,卻還是九死不悔地想要靠近你。因為,你值得。”
北堂蒼雲默然,片刻突然淺淺地笑笑:“這麼說起來,你對我的評價還是很公允的,我還以為在你眼裡,我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小舞說過,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步天眨了眨眼,瞬間很驚喜:“你是說我們是情人?”
北堂蒼雲嘴角的笑變成了咬牙切齒:“你能不能抓住重點一次?”
步天笑得更加霸氣而充滿侵略性:“你就是唯一的重點,我抓的還不夠緊嗎?要不我再多用點力氣?”
這句話北堂蒼雲直接選擇無視,轉身就走:“我很忙,不陪你磨牙了。”
步天並不追趕,只是在身後追了一句話:“晚上我等你。”
北堂蒼雲腳步一頓,接著重新舉步:“這個不約。”
“由不得你的。”步天在他背後笑了起來,笑聲其實很輕,卻讓人毛骨悚然,“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捨了所有的牽掛,終生與我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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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蒼雲不再說話,很快開門而去。也不知是為了洩恨還是為了示威,哐的把門關了過來,震天的巨響讓步天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繼而笑得詭異:今天晚上我們都可以期待一下哦,很有趣的。
北堂蒼雲一邊走一邊咬牙:步天說的對,至少現在他舍不下這一身牽掛。可是舍不下就必須任由步天為所欲為嗎?那才有鬼了!
黃昏時分,北堂蒼雲外出公幹回來,剛剛在大廳落座喝了杯茶,落月就嗖的出現:“溫心柔回來了,現在在安王府。”
北堂蒼雲動作一頓:“她?你怎麼知道?”
落月眉頭微皺:“鬼鷹說的,還要我轉告你,溫心柔跟從前不一樣了。”
看得出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北堂蒼雲心裡突然有了一抹不妙的感覺:“怎麼不一樣了?”
落月顯然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鬼鷹說,她現在的內力已經突破了八階,現在是八階二級者三級。”
北堂蒼雲這才真的吃了一驚,絲毫不掩飾滿臉的意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