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柔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在意:“為了得到皇位,本來就該無所不用其極,沒什麼好奇怪的。”
北堂凌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輕輕摟住了她。從前他一直覺得溫心柔是個沒腦子的,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溫心柔的變化真的不小,倒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但是不管怎樣,皇后必須是唐飛瑤,溫心柔這邊頂多就是讓她做幾天皇后過過癮,完了封她個貴妃什麼的,好爭取溫家的支援。
唐飛瑤走的挺快,很快就回到了唐家。她倒是不怎麼在意兩人會做什麼,北堂凌銳成了皇上,三宮六院是少不了的,要是有女人和他上一次床,她就生一次氣,還不得一天氣死一回?做皇上的女人,首先要學會的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天色已晚,大多數人都已入睡,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她就看到欄杆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便若無其事地打了聲招呼:“大哥。”
這個人自然就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唐飛宇。夜色下,他的眼裡閃爍著有些陰沉的光芒:“你是不是又入宮找王爺了?”
唐飛瑤看了他一眼:“興師問罪啊?我不能去找他嗎?”
唐飛宇皺了皺眉:“不是不能,只不過現在是關鍵時期,萬一被人看到並且認出你來,不只是你,唐家也會受牽連。就算你想見他,也不差這一天兩天吧?”
唐飛瑤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憑我的本事,出入皇宮而不被人發現還是很容易的。”
“那最好。”唐飛宇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我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北堂千琅和雲羽蝶怎麼樣,不過你既然剛從王爺那裡回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唐飛瑤雖然點了點頭,一副厭煩的不得了的樣子:“沒事是沒事,不過再待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們沒事,我都要有事了!不說別的,光憋都要憋死了!”
唐飛宇倒是很平靜:“有什麼辦法,別人王爺不是信不過嗎?這說明你是最值得他相信的人,你應該高興。”
唐飛瑤冷笑了一聲:“他相信我,我當然高興,可那是人乾的事嗎?我可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你找機會跟王爺說一說,讓他儘快殺了北堂蒼雲,我們就不用躲在那裡了!”
唐飛宇有些陰沉地笑了笑:“這個不用你說,王爺比誰都急。安心等著,他會盡快除掉北堂蒼雲的。不過為防萬一,你還是儘快回去吧,只留下二弟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
二弟就是唐家的二公子,唐飛宇同父異母的弟弟唐飛澤。
唐飛瑤一臉強烈的不情願,卻到底點了兩頭:“我換換衣服,洗個澡就回去。你倒是舒服了,在靖王府監視就可以,要不然咱倆換換,你下去體會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唐飛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安慰了兩句:“行啦,別賭氣了,再堅持堅持,用不了多久了!你們倆可千萬看好了啊,北堂千琅和雲羽蝶要是死了,北堂蒼雲一定會看出破綻,到時不光是王爺,咱們都得完蛋!”
唐飛瑤皺眉,跟著冷笑:“怎麼會?王爺不是說了嗎?除非事情成功,否則不會讓世人知道這次的事是我們跟他聯手的!”
唐飛宇卻明顯想到了別的,目光有些閃爍起來:“如此當然最好,可凡事都有萬一,還小心為上!”
唐飛瑤沒再說什麼,很快收拾完畢之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冬日的清晨,天氣雖然十分晴朗,陽光卻顯然太淡了些,不曾帶來絲毫暖意,只有凜冽的西北風呼呼地颳著,無端令天地之間多了幾分肅殺冷凝之氣。
大殿上的氣氛,卻似乎更肅殺,令人大氣不敢出。
王座上自然空空如也,王座前站著北堂蒼雲和北堂凌銳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凝重到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環視一週,北堂蒼雲首先上前兩步開口,聲音竟然沙啞得很:“各位,我有一個非常不幸的訊息要宣佈:父皇母后這幾天之所以一直不曾露面,並非是養病安胎,而是被奸人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