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一種奢侈,對他來說也是。
她想讓他哭,但完全沒想好怎麼才能讓他哭,甚至在說出這個願望的下一秒,就覺得很有可能永遠也實現不了。
可總有人把你的願望放在心上。
他記掛這件事,此刻還把它拎出來開了這麼個玩笑話。
司清焰痴痴地笑著,嬌嗔他:“我居然不知道,時先生這麼幽默~”
笑意是會傳染的,時淵洺被女孩抖動的肩膀勾起嘴角,下頜蹭了蹭後,沉聲說了句謝謝誇獎。
司清焰抿抿唇,無意識地去掰他的手指頭,從指腹捏到指骨,再順著青筋摩挲手背,觸感好到讓她身心放鬆。
“我只是想陪周汐出殯,怕他暈倒或者低血糖,所以提前準備些甜品以防萬一。”
“哪天?”
司清焰報了個日期,心想他這麼忙,況且又不是幫她的忙,總不會還想陪她吧。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不會是想……”她扭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時淵洺笑而不語,雖然雙手還被皮帶扣著,但也不妨礙他輕松地反手握住某人的小手。
與她十指相扣。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意,司清焰得意地笑著晃他的手臂。
“你吃醋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但某人很會找藉口:“我需要第一時間知道,你有沒有喜歡了別人。”
心跳似乎頓挫了一下,司清焰下意識地收緊十指相扣的手。
原來他還時刻記掛著這段關系的規則。
在這段關系的期間,只要任何一方遇到了喜歡的人,就果斷不再繼續。
他這是在報複她嗎?居然在這時候說這種話。
以前的她一定會這麼想吧。司清焰暗自笑著,心想這醋意未免太濃,也許他剛才的詢問並不是在幽默,而是真的擔心,擔心她對別人心動。
要真是那樣,說不準能弄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