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方才的氣氛太過曖昧,司清焰不自覺地放柔了嗓音,顯得莫名的乖巧。
時淵洺輕咳了一聲,無事發生似的坐正身子,緩了一會兒後才啟動車輛,不叫他的女孩看出一絲異樣來。
抵達公寓,時淵洺給她放了洗澡水後,不敢多停留,只交待她泡完澡就可以出來吃飯。
顯然,他要去做飯。
見他匆忙走掉的架勢,司清焰忍不住想笑,心想又不是沒給她洗過澡,他現在怎麼反倒回避起來。
不過,待她洗完澡準備吹頭發時,他倒是又走了進來,熟練地拿起吹風機,等她允許。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
時淵洺疑惑地用眼神詢問她,司清焰只好直接點破。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洗完澡了呢?”
他釋然一笑:“你洗澡花的時間是固定的。”
“時間?”
“嗯,加上洗頭發,大概半小時。”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掐著點進來給她吹頭發。
“那吃飯呢?”
時淵洺不僅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慢條斯理地將別的都報了出來。
“你是我的生物鐘嗎?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司清焰聽得頭皮發麻,險些招架不住,佯裝發怒地質問他,以此掩飾自己的窘迫。
而時淵洺聽到這個比喻後,十分坦然甚至愉悅地表示認同,他就是司清焰的生物鐘。
既然是生物鐘,那吹幹了頭發、吃完了飯後,他也知道該到點睡覺了。
依舊請她睡在主臥,而自己則去次臥,只不過在睡前他還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今日的信。
明明都待在一起了,他還是準備了信件給她。
不過,那句原本由簡訊發出的話,倒被他當面清晰地說與她聽。
“我愛你,晚安。”
飽含深情的話語,讓司清焰很難不動容。
畢竟過往收到的是文字,總感覺冷冰冰的,缺少了一絲真實感;而今天再聽到他親口告白,才發覺語調是那麼繾綣熱切,無論聽多少次她都不嫌多。
而且他神情鄭重,又藏著一絲不安,還帶著點祈求,讓人很難不著迷。
她再怎麼裝作平靜,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
“時淵洺,我想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