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真好,重逢真好,擁抱真好,愛著真好。
給司清焰上好藥後,時淵洺注視著趴在他膝上的女孩,一手捋順她的長發,一手柔撫她的眉。
傷口其實不疼,但很癢。因為她的呼吸會時不時掠過,貼近血肉似在與他纏綿。
深入骨髓的呼吸,光是想想就渾身顫慄。
她就近在咫尺,無論身與心。
可還需要向她確認:“清焰。”
“嗯?~”
司清焰一絲不茍地給他上藥,專注到沒發現男人眼裡冒著怎樣肆虐的渴望。
“你原諒我了嗎?”
“……嗯?”疑惑地發出鼻音,司清焰緩慢地抬頭與他對視。
意識到他在問什麼後,她笑著繼續給他上藥,裝作隨意地點了點頭。
時淵洺愉悅地揉了揉她的發,而後將寬厚的手掌放在她的後頸,若有似無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後頸傳來的陣陣熱意抓撓司清焰的身心,她不自覺地張開嘴喘息。
藥已經全部上好,時淵洺終於等到這一刻,毫不費力地將她抱在膝蓋上,貼在她耳旁顫著喉頭說:
“謝謝你,清焰。”
謝謝你的寬容,謝謝你的照顧,謝謝你願意再次接納我。
他的司清焰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人類,她的原諒、她的寬恕,甚至僅僅是她的存在,就能夠拯救他的靈魂。
他覺著自己快要昏厥,因為此時此刻無比的幸福。
司清焰感受到他身體細微不斷的顫抖,以及磅礴洶湧的熱氣,靠近他半分,人就會被燙壞。
可她不怕,反倒主動換了個姿勢,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眼睛直視他的眼睛,和他的呼吸交|纏在一塊兒。
“清焰,”他盯著她的唇角呢喃,“我們是什麼關系?”
低沉感性的呼吸此起彼伏,司清焰想起不久前問這話的人是她,然而此刻換作是他來問,倒也理解了他當時沉默不答的原因。
而他沒等到回答便自動換了個問法。
“我們在一起了嗎?”
司清焰軟軟地笑著,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心想他有點患得患失呢。
“我可以吻你嗎?”
他不是已經在吻了嗎?司清焰微張著嘴,任由男人溫柔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