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日夢酒店是很大的,光是貴賓休息室就大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酒店需要裝配這些東西,或許裝配成便宜的、打折扣的入夢池,足以放個幾千個也說不定。
自然,如果真這樣做了,就不符合白日夢酒店,乃至於家族、以及匹諾康尼這個盛會之星的名號了。
說不定還會在寰宇之中流傳起——匹諾康尼並非是盛會之星,更不是夢想之地,說不定還會被安上諸如低擋、只想賺快錢的劣質酒店也說不定。
星走到貴賓休息室,遠遠看去,就看到姬子等人,三月七看到她安然無恙地走過來,不由得撥出一口氣,只是,看了半天卻沒發現另一個熟悉的身影以後,三月七整個人都懵住了。
“鐘未他這是……還沒從入夢池起來嗎?”
星聽到這話,張了張唇瓣,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這樣的表現,讓姬子、瓦爾特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三月七更是伸出手捂住了唇瓣。
“怎麼會這樣………我這,我這,可怎麼跟砂金先生交代啊……”
也收過富哥二十萬信用點的星:………唉
說得很好,她遇到砂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不僅僅是因為富哥給了錢,還因為鐘未是她的好搭檔好朋友。
姬子看向對面的憶者:“黑天鵝小姐,能解釋一下情況嗎。”
“嗯,理當如此。”黑天鵝聲音輕柔地說道:“襲擊這位小姐的是一位潛入進來的假面愚者,名為花火。不過我要與大家說的事情是……雖然那位花火小姐的能力可以將人陷入幻覺,那那詭異的夢境並非是她的能力,而是源於匹諾康尼的本身。”
瓦爾特:“你似乎很瞭解對方。”
黑天鵝輕輕一笑:“人可以說謊,但是記憶卻不會。”
“諸位還沒有意識到嗎,所謂的盛會之星,夢想之地,其實是家族基於某種東西之上精心維護的果實,而那詭異的夢境,說不定才是匹諾康尼最開始的夢境,我將它稱之為[原始夢境]。”
姬子:“說起來,我聽一些遊客說,匹諾康尼原本進入夢境的第一站是夢境中的酒店,現如今卻是需要其他的方法才能前往黃金的時刻。看來,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家族正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
黑天鵝輕輕一笑:“在這等重要的時刻,夢境的酒店卻不曾開放,甚至是去維修,我想諸位已經能認識到問題了。”
“黑天鵝小姐,我已經明白你的態度了。”姬子看著對面的憶者:“那麼也回到我們最初的話題——請問流光憶庭是出於什麼目的,與星穹列車進行合作的呢?”
“不,並非是流光憶庭,我僅僅是作為一位憶者站在諸位的面前。除此之外,我還是一位收藏家,我想見證一些晶瑩的、如同寶石一般閃耀的記憶,而你們星穹列車在開拓的過程中,無疑是最好的見證者。”黑天鵝繼續說道:“我希望某些記憶,並非是一直被封鎖在無限的憶域之中,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只是很可惜,那東西對所有人而言,都是無上的寶藏。”
三月七有些遲疑:“黑天鵝小姐,你這是有寶貝的記憶被偷走啦?”
黑天鵝輕輕一笑:“我可沒有觸碰到它的許可權。”
三月七:嗯嗯嗯?憶者這不是隨隨便便看記憶的嗎?茫然,不懂。
“我明白了黑天鵝小姐,請允許我們商討一下。”姬子說完,就看著黑天鵝主動讓出一段距離以後,轉過身看到星還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繼續說道:“你們覺得怎麼樣,要不要跟這位憶者繼續合作?”
三月七:“咱覺得倒是可以,她不也將星救出來了嗎?如果想辦法打撈鐘未出來的話,當然是最好的啦。”
“嗯,這的確是一件要做的事情。”姬子點頭:“不過,聽她說這麼多,我總覺得匹諾康尼有些不簡單,或者說,夢境的變動實際上是有人故意推動的,就比如說……鐘表匠的遺産。”
瓦爾特陷入了沉思:“能發生這種事情無外乎是兩種可能。一是有人意圖引入外部勢力,瓦解家族對匹諾康尼的掌控,二是家族自己本身在求救。不過……看之前的邀請函發出的聲音,我想可能是第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