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指按住側腰的白布,硬實的觸感讓薛玉棠驀然愣怔,低頭繼續包紮傷口。
燭燈陰影下,更顯腹部溝壑,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手臂繞過他勁瘦的腰,從後面纏了一圈圈白布,薛玉棠只覺腹部的熱意撲向臉頰,她的臉頰燙跟著了起來,不由加快動作。
男人帶著熱意的氣息傳至耳畔,越來越近,薛玉棠抬頭,雲鬢擦過他的唇角,那張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他不知何時就已經湊近。
薛玉棠呼吸凝滯,欲躲避,顧如璋驀地搭上她的肩,將往後縮的她按住,灼灼氣息撲面而來,像是逐漸收攏的牆壁。
“血。”
耳畔的嗓音低醇,男人幹淨的手掌未染血跡,虎口覆上她的耳廓,指腹摩挲臉頰的血痕。
豆粒大小的血珠已經幹涸,褐紅色的一點映在瑩白細膩的臉頰,猶如雪中紅梅。
錦帕沾了些水,顧如璋拿著濕潤的錦帕擦拭血痕,動作輕緩,目光盯著她的臉頰。
薛玉棠鼻尖沁出薄汗,垂眸避開那道幽幽目光,雖知他是好心幫忙,但她並不習慣如此近的距離,可顧如璋好似洞悉她的心思,虎口忽然扣住她的側臉,“別動,耳後也有。”
滾燙的指腹隔著錦帕,輕拭圓潤小巧的耳垂。
耳璫清琮,在安靜的室內尤為明顯。
燭火晃動,屏風上映著兩道親暱的影子,男人丹鳳眼的眼梢上揚,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指腹摩挲溫軟的耳垂,顧如璋垂眸,女子梗著脖子,纖細的雪頸宛如花枝,誘人攀折。
“可疼?”
他忽然問道,薛玉棠疑惑,“什麼?”
顧如璋輕按綿軟耳垂,灼灼目光看向雪頸刀傷,滾燙的指腹落下,“這裡有傷。”
薛玉棠下意識摸了摸,果真摸到了傷口的存在,難怪方才感覺脖頸隱隱刺痛。
“還好,不是很疼。”
薛玉棠低頭,迅速將半截白布繞了最後半圈。
“切忌傷口不能沾水。”
薛玉棠叮囑道,他自小孤僻寡言,傷痛在他眼裡不值一提,便也不會愛惜身體。
她起身,但是因為蹲身太久,起來的那一瞬雙腳發麻,身子毫無徵兆地往後栽坐,此時灼燙有力的大掌忽而握住她的手臂,扶她一下。
緊接著一股大力扯著,將她往裡拉,薛玉棠下意識伸手,一隻手按住男人的肩膀,一隻手按著他緊實的大|腿,整個人撲向他懷中。
薛玉棠霎時臉紅,偏偏這時發麻的腿動彈不得,正想解釋一番,耳畔響起顧如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