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他不說話,小丫頭把頭上的珠花塞給他:“哥哥要記著我哦。”
他匆匆的點了點頭,也不甚在意。
他的心思都在那哨聲上。
去晚了是要挨罰的。
可是那一日他還是挨罰了。
並且染了風寒。
一連病了幾天,甚至他都以為自己挺不下去了。
不過他還是挺下來了。
只是珠花不見了……
就像是一個夢,小丫頭消失了,珠花也不見了。
後來聽著一同訓練的同伴說著可惜。
可惜他當時生病,要不然也有機會被左相小姐給挑中,跳出泥潭呢。
他只是笑笑,他是一個很知足的人。
那一年的桃花開得極好,就像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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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桉山的桃花開著,染得整座山都是粉紅色。
杜青鹽咳嗽兩聲,從竹椅上起身。
身後熬藥的團繡也緊張的站起來:“青鹽……”
“咳咳咳……”他緩了緩勁兒,揹著團繡,向後擺了擺手。
努力的站直身子,去看那漫山的桃花。
左相府待他不薄,或者說是小姐待他不薄。
團繡給了他,也給了不少銀子。
至少他的下半生也算是吃穿不愁,小有富足。
但是他的心,卻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