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在臉上寫上“天下之人皆不如我”,妥妥地傲氣十足,就連自己這個太子,一開始也是愛搭不理,後面是找到了吃這個共同點,才慢慢起了話題。
而眼前的徐渭,則是一臉苦相。
好像全天下不幸的事都被自己遇上了,滿腹的憂愁啊,而且面對自己這個太子似乎也有些拘謹。
有趣,有趣啊,這二人性格面相居然全然不同。
一想到這,朱載壡的心思活躍了起來,也有了問話的興致,剛想開口,卻被一陣啊—呃—啊的驢叫聲打斷。
朱載壡頓時輕笑出來,望著面色有些尷尬的徐渭,以及身邊的驢,開口道,“想來你這一路辛苦了,什麼時候來的,等久了吧。”
“嘸有,嘸有,不久。”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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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壡聽得滿頭霧水,他徐渭在說什麼?
徐渭這話一出口便後悔了,那是他的紹興話,太子怎麼能聽懂。
想到這點的徐渭顯得更加窘迫了,再次拱手道,“回殿下,還望殿下恕罪,那是自家那邊的話,就是沒有的意思。”
“徐渭啊,你怎麼畏畏縮縮的,不像個讀書人該有的氣質啊。”
朱載壡的眉頭微擰,有些不理解徐渭這舉動,在他看來,這徐渭似乎太過於緊張了些。
他後世的認知告訴他,這徐渭也應該是個狂人啊,是個不拘泥於禮教之人啊,怎麼現如今見面之後,畏畏縮縮。
“回殿下!”
徐渭再次一拱手,“入了官場,這上下尊卑就已是定了,再說了,是皇太子您給了我施展文才的機會,微臣此生難以回報。”
“就這兩個理由?”
朱載壡很明顯不信,徐渭這一臉愁色的表現,讓朱載壡相信徐渭還有更深處的理由,“孤不信就這兩個理由,讓你在孤面前如此約束,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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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年少輕狂。”
徐渭先是一愣,而後竟是緩緩彎下膝蓋,最後竟是跪在地上,語氣中更是帶著些許惆悵落寞,“臣,自以為只要有才華就能一展心中志向,但是不曾想——”
徐渭說到這,臉上的愁色更濃,而後就連頭也低下了,“先是紹興府鄉試,兩次下來,連個舉人的功名也沒有。”
“二十五歲的時候,家裡的田畝房契又被那些族親姑舅們,給分了個乾淨。”
“等…等到前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