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什麼明示不明示的啊,你們徐家與皇朝休慼與共,按著輩分來講,我估摸著還要叫你1聲徐翁呢。”
“不敢不敢,殿下這過了,過了。”
徐天賜可是個老狐狸,哪裡會按著太子挖的坑往下跳啊。
“嗯——”
話說到這地步上,其實這前奏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乎朱載壡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我朝,在宣宗時期,孤的先祖就曾親自編寫了《御製錦衣衛官箴》。”
徐天賜聽到這話,剛想要點頭,便被已經走到其身邊的朱載壡給攔住了,“誒,徐翁啊,聽孤說完嘛。”
“宣宗可是大有作為啊,單單那本官箴可是把錦衣衛的職責規定的明明白白的啊。”
“是,是是。”徐天賜自然是要連連點頭。
“但是孤聽說啊。”
朱載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拉長了語調,並且特意看了眼徐天賜,但是這徐天賜老人家的臉上1點表情都沒有。
果然,1個個都是人精啊。
朱載壡見狀暗罵了1句,“這南京的大祀壇,前幾日孤聽聞了1件訊息啊。”
朱載壡說到這,拿著眼看向了1旁像是木偶人1樣的徐渭。
而1旁的徐天賜自然也猜到了什麼,拿著餘光看向了徐渭。
徐渭見狀只是微微彎腰點頭示意。
沒有錯,這個訊息正是徐渭的緝事司告訴朱載壡的。
“孤聽說啊,在之前解散南京太常寺的時候,那大祀壇有1批祭祀法器被偷了,到現在,不管是應天府,還是你們南京錦衣衛都沒有查出來結果??”
“這好像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吧。”
“是,殿下。”
徐天賜此刻的聲音還算平穩,因為這件事還算是小事,他擔心的是後面的事,他總覺得面前的太子跟他那父親,也就是當今的聖上很像,都喜歡釣魚。
就是拿個誘餌讓自己上鉤,而且往往跟著後面的事會越來越大。
因此他必須要把自己的責任從中剔除開來,這是徐天賜內心的第1想法,雖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總是對於自己想要說的話有些不安,但是眼下,將自己從這件事上摘出去,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這能存活下來,並且獲得爵位傳承的諸多勳貴們,雖說這本領不怎麼樣,但是踢皮球的能力必然是1流的。
想到這,徐天賜那渾濁的眼珠子1轉,當即便開口道,“回殿下,這事錦衣衛也曾委派給西司房全力追捕過,老臣也曾下死令給那西司房的提督,但是那提督1直陽奉陰違。”
這徐天賜這話1出口,就掉份子了,不單單把自己的責任給摘掉了,還順帶著給那西司房提督上了1次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