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馬尾是太子教她梳的。
這樣的裝扮,更顯得她有了幾分青春氣息,又能使得她多了一種英氣果決之感。
“沒事,只是覺得這隊伍太長了,後面的根本看不清。”
朱載壡先是搖了搖頭,而後看向王翠翹,眼尖的他發現王翠翹光潔的前額處,已經有些許汗水滲出,一絲疼惜從朱載壡心中湧現,“若是騎馬累了,就去坐馬車上歇會。”
“奴婢現在還不累,等累了再去。”
王翠翹小巧的嘴唇輕吐出幾個字,隨後她驅馬靠近了些朱載壡,瞬間淡淡的幽香,帶著些許甜潤,縈繞在朱載壡的鼻間。
朱載壡心中頓時波瀾頓起,但是王翠翹卻像是渾然不知,也扭頭望向遠方,微微張開的鼻翼輕噴出些許白氣,“確實,殿下,若是我們能望遠就好了。”
“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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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壡瞬間思緒開啟,“對了,望遠鏡。”
“殿下,什麼望遠鏡啊?”
“沒事,沒事。”
朱載壡想起了後世的一個小玩意,這東西造出來不難,但是對於軍事的幫助卻很大,“翠翹,你可真是聰明啊,孤這次帶你來,沒帶錯。”
朱載壡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這番誇讚,尤其是翠翹兩個字,王翠翹過去哪裡聽過,白淨細嫩的臉上迅速染上幾抹嫣紅,不多時就連脖頸處也有了。
“殿下,我…我先回馬車了。”
出乎意料的,王翠翹頂著一張像是發燒的臉主動提出了回馬車。
朱載壡自然不會多想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當即讓她回去歇著。
整支隊伍除了這個插曲之外,便沒有任何其他波瀾,只是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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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程序,朱載壡等人還需要接近一個月才能抵達南京。
此刻的他們還在路上,但是七八天的工夫,已經足以讓急遞鋪的信差,將來自京城的訊息送到該送的人手中。
嘉靖二十八年,四月十五日。
留都應天府,正沉浸在帝國繁盛的舊夢之中。
深夜,秦淮河上,小舟遊艇,雕樑畫舫,絡繹不絕。
無數紅豔的燭火,宛如聯珠,盤旋曲折,在河上不斷搖曳,管絃歌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