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靈谷寺的方丈在跟自己玩迷糊,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兩個大剎方丈,不用想,他們估計也是如此。
一個個雖說是佛門中人,但是這一手太極學得卻是賊溜。
朱載壡不想再花費無用功,便準備直接挑明。
只見他輕敲著寶座上的隱枕,輕輕說了句,“孤很無奈啊——”
那幾個方丈,瞬間放棄了冥想狀態,一個個面上露出些許驚訝。
這皇太子是要搞哪樣?跟自己訴苦嗎??
朱載壡環視了一圈,而後緩緩站起身,帶著種輕而沉重的語調說道,“孤此次來南京,是受了父皇的命令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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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僧人紛紛下意識點頭,雖說他們沒有官府的邸報,但是大街上遍佈的邪報,他們還是看到過的。
“你們也都知道,孤的父皇,推崇道教!”
朱載壡說到這,特意停頓了下,好似給他們消化時間,而後繼續說道,“在京城,父皇便清除宮中佛像,甚至焚燒佛骨…”
此話一出,頓時幾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們,哪裡還有之前的安詳穩重如山,沉默少言。
佛骨啊,這是他們佛教的至寶啊,這都被燒了。
此刻的他們,一個個面色愁苦,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個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
“無量壽佛啊!!”
“南無觀世音菩薩——”
“噸嘛呢叭眸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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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殿內像是在開水陸法會一般。
朱載壡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眼中有笑意浮現,但是隨即隱沒,“孤父皇還詔毀私設寺廟,整個京城的寺廟大概毀去了一半多!”
“大劫啊,大劫——”
“罪過罪過!!”
那些僧人一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再也沒有往日的平淡如水。
“唉——”
朱載壡見到此情景,也作勢故意嘆了口氣,“而如今,父皇派孤來就是,要孤…禁絕佛教。”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僧人哪裡還能坐得住,就連大寶法王的轉經筒也不轉了。
這事關佛法傳承問題,搞不好又是一個三武滅佛的慘絕時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