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敏銳地察覺到了朱載壡心中暗含的怒火,“是的,那劉首商正是劉大夏的直系後代。”
說到這之後,王直停頓了一下,而後又開口道,語調中帶著些許莫名的味道,“那海圖的原本,也正是因為劉大夏而一代代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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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說到這之後,便住口不言了,但是朱載壡這個時候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王直,臉色雖說平靜的很,但是那心中已經有著怒火在翻騰。
良久之後,朱載壡的聲音再次響起,出乎王直意料的,那聲音顯得很是平靜,“王直,那劉首商的發家史,想來也是靠著這海圖吧。”
王直聞言一愣,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太子,而太子也正好將目光看向王直,二人的目光一對視,王直便看到了太子眼中那平靜如同水鏡一般的眼眸,以及那臉色上的些許玩味,當即便是一驚,立刻停下了頭,“是的,殿下,那劉首商的家產大半都是靠這鄭和海圖而來的。”
朱載壡聽完這話之後,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但是下一刻,嘴角又再次勾起笑意,只是那笑意沒有一絲暖意,“王直,孤給你講個故事,關於劉大夏的。”
王直哪裡還敢說什麼,當即彎腰想要應下,但是朱載壡並不是徵求王直的想法,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那劉大夏,當年擔著京城兵部職方司的主事,在朝中堅決反對遠洋,說那鄭和下西洋,下西洋費錢糧數十萬,軍民死且萬計。縱得奇寶而回,於國家何益。”
“於國家何益,於國家何益…”
朱載壡先是重複著這幾個字,而後猛然發聲長笑,“好呀,好呀,這劉大夏果然是大明的好臣子啊,好一個忠君體國的忠臣啊,自己把海圖藏起來,自己用這海圖替家族牟利。”
“蛀蟲!!”
朱載壡的聲音猛然抬高,那充滿怒氣的話語在這一刻被釋放出來了,所有人,在殿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跪倒,就連兩個佛郎機人,也在兩個技勇太監的按壓之下,強行再次跪了下去,“這大明的好臣子,到頭來,都是些趴在朝廷,趴在國朝上吸血的蛀蟲!!”看書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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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朱載壡此刻真的有些憤怒了,之前“教訓”那個叫什麼安娜的佛郎機人,也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這劉大夏的行徑,真真切切觸動到了他的逆鱗,他已經給福建那劉首商判了死刑。
而且劉大夏這傢伙乾的壞事,還不止藏圖給自己用這一件事,當年憲宗也曾動過南征安南的想法,想著去要張輔南征安南的資料,結果呢,也被他給藏了,這廝給出的理由還很充分。
他說了什麼,他說兵釁一開,西南立糜爛。
放他孃的狗屁!!就是因為劉大夏這幫人的阻攔,讓大明一點點被磨掉的血性!!
“拿圖來。”
不知過了多久,王直的耳邊再次響起朱載壡的聲音。
這話不單單是王直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到了,當即便有個女官站起身來,從王直手中取來了木匣子。
朱載壡親自開啟這木匣之後,發現一副卷軸靜靜躺在匣子內。
只看這形制,朱載壡便一眼判斷出來這海圖不是立軸,而是手卷。
整個手卷表面微黃,散發出些許味道,這朱載壡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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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硬黃紙,防止蟲蛀,這裡面都是摻了藥材的,雄黃之類的,像是後湖庫房裡的黃冊,更是能毒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