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教坊司,其實就是官方允許的青樓之所,裡面的官伎都是獲罪官員的妻女。
聽到這話的屠楷,一雙老眼瞬間瞪大,嘴唇哆嗦了半天。
大半生的宦海沉浮,已經磨掉了他的一切稜角。
他更願意隨波逐流,也更願意在保全國家和保全家族的選項中,選擇後者。
這若是對於一位普通老者來說,這般知天安命,那無可厚非。
但是他是官,還是二品高官!
屠楷顫抖著嘴唇,最終開口了。
朱載壡耐著性子,湊近去聽,結果卻聽到屠楷對著自己說道,“太子,你…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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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朱載壡的臉色黑了下去,額間的青筋暴起,那心中的怒氣在那一刻再也無法壓制下去。
他霍然間站起身子,指著屠楷怒喝道,“你是心軟?你關心家人!!可是那些數百個死掉的腳伕??”
朱載壡的聲音慢慢變得高亢起來,“那幾百個更夫鋪兵,他們呢?他們哪一個不是為人父,為人子!!啊!!!哪一個不是,你說啊!!”
“他們的家庭,就因為你們!!孤知道,孤知道,你們是想對付孤,那對付啊,孤不怕,為什麼,為什麼要燒掉國家的漕糧,那是大明的命根子啊!!”
朱載壡說到最後,直接起身,猛地朝屠楷身上踹了一腳,那屠楷瞬間吃痛,一個沒受住,直接躺倒在地上。
站起來的朱載壡幾乎是咆哮的喊道,“那些漕糧都是百姓的血汗!!你!還有你背後這幫人,還有良心嗎,百姓的血汗,百姓的性命,在你們眼中就不值得考慮嗎,就是垃圾嗎?說啊,給孤說啊!!”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腳往他身上踹,像是要把心中怒氣發洩出來。
周圍所有士卒,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嚇到了,紛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一旁的劉顯想要上前一步,剛開口說了殿下兩個字。
朱載壡直接一個回頭,兩人眼神一個對視,劉顯當即就後退了半步,那一瞬間劉顯也被嚇住了,他有感覺自己若是再多說幾個字,那很有可能受重罰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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