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軍士銷假無操時,可以依著腰牌和中軍指令放出買辦飲食衣物等。
“諾——”
3位試千總再次應下,而後彼此對視了1眼,又偷瞟了眼面前的戚繼光。
戚繼光拿餘光1瞟,便見到了幾人的小動作,當即眉頭1擰,“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回將軍的話。”
3人當中最像儒生的朱文達,抱拳恭聲道,“按理說軍令如山倒,末將等人本不該過問。”
“是啊,是啊。”剩餘2人齊齊點頭。
“問吧。”
戚繼光盯著那出聲的朱文達,臉色平靜如水,旁人看去根本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
“但是…”
朱文達頓了1下,粗獷的嗓音也被有意地壓低了不少,“將軍,末將斗膽,將軍啊…這軍隊撤營之後,前往何處?”
“回應天府。”
戚繼光聽到朱文達的這個問題,這才收回了1直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而後揚起了手中緊握著的信帛,裡面不出意料,必然是1張瓷青紙。
“太子親筆所書,特命我等早日返回應天。”
“早日?”陳大成下意識地重複了兩個字,戚繼光聽到了,但沒有說什麼。
與此同時,其他2人的眉頭也頓時皺起,內心頓時有不好的猜想浮現而出。
他們稍不敏銳的政治嗅覺讓他們察覺到了這件事上的些許不尋常。
“可是應天府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朱文達再次詢問道,3人當中,他讀書最多,也對於政治最為敏感。
聽到此話的戚繼光搖了搖頭,否定了朱文達內心的這個猜想,“應天無事,有太子坐鎮,就算有再大的風浪也掀不動。”
呼——
3人下意識地輕呼了1口氣,內心的不安也有些消散,畢竟自己的命運跟戚參將,不,更準確來說是跟太子相互掛鉤的。
南京有變故,就等於太子有事情發生,而太子1旦出事,那麼自己這些小蝦米必然也會遭殃。
不過就在他們內心忐忑消去之際,戚繼光的話又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