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緋煙緊閉著雙眼,江恆還以為她未從驚嚇之中緩過來,但對方乃是女子,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江恆站在玉緋煙身側不遠處,靜靜地等著她。
最終,玉緋煙平復了心情從地上坐了起來,苦笑道:“讓公子見笑了!”
“哪裡哪裡,夫妻兩個吵架乃是常有的事,有什麼矛盾說開了便好。”江恆寬慰道。
聽到江恆口中說出“兩夫妻”三個字的時候,玉緋煙的神色明顯的頓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慍怒。
“公子說笑了,我們並非夫妻!”
“啊?這……”看著玉緋煙從地上站起身來,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讓江恆愣了半晌!
“是在下唐突了,還請玉姑娘見諒!”江恆連忙說道。
“無妨,此事已經困擾我多年,也不在乎這一時了,只是打擾到公子休息了。”玉緋煙有些歉意的說道。
江恆忙說沒有,只是小事,不過江恆卻也沒有再多過問,畢竟乃是天勝魁的家事,若是自己插手太多,只會將自己也給陷進去。
不過江恆不願插手天勝魁的事,可不代表玉緋煙便沒有這個想法。
只見玉緋煙輕輕的理了理鬢邊有些凌亂的秀髮,對著江恆微微抱拳道:“讓公子見到小女子這般窘態,失禮了。”
“哪裡哪裡,雨姑娘說笑了,我輩武者人人都有一個武道爭鋒的雄心,偶有失手也屬正常。”江恆輕笑著應付道,他並不知玉緋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江恆卻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的應付著。
“公子所言在理!”玉緋煙道:“便如公子所言,我們同為武道中人也就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了,不過公子救了我,卻也令小女子心生感激,如今玉公子已經知曉我的名字,我卻還不知玉公子如何稱呼呢?”
“在下姓蕭,名玄策!”江恆並未說出自己真名,而是說了曾經被自己所殺的天玄宗外門弟子蕭玄策的名字來。
蕭玄策在天玄宗外門之中,雖然天賦不錯,實力也很強,但也僅限於天玄宗,江恆可不相信他的名頭能傳遍方圓千里,連這天勝魁的人都聽說過。
果然,聽到蕭玄策三個字,玉緋煙眉頭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個名字她的確沒有聽說過,而且還很陌生!
“蕭公子既然持有我天勝魁的供奉令,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可我……恕小女子眼拙,不僅僅是大武,便是整個東土我都不曾聽聞蕭公子名號。”玉緋煙苦笑道。
江恆明白,玉緋煙這是在有意無意的試探自己的底線,對此他倒是不怎麼在意,淡然一笑,道:“玉姑娘,東土沒有蕭某的名號,但東土之外呢?況且便是整個東土都大的遼無邊際,誰又能保證自己就知道所有呢?”
“蕭公子所言有理,小女子受教了!對了,蕭公子所託我天勝魁已經查到,不過據我所知,蕭公子所查之人此時所在之地卻有些……”玉緋煙神色糾結,似乎在想改怎麼說出口來。
“玉姑娘,天勝魁有什麼條件儘管提,蕭某能做到的便絕不推辭!”聽到這裡,江恆立即說道。
“蕭公子誤會了,我並非那個意思,只是……”
“玉姑娘,我雖然是天勝魁的供奉,卻也是自由散漫之人,空有名頭卻沒有為天勝魁做過什麼,反倒是厚著臉皮尋求天勝魁的幫助,便是玉姑娘不提,我自己都難過心中這一關,玉姑娘,我輩修武之人若是心中念頭不通達,可是會影響心境的!”江恆直言不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