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覺到了阿實，在看見是自己的同僚之後對著他笑了笑。
“啊啊……”
沒有任何準備，他在飛出去之前還在努力蠕動著身子。
而阿實，他則是被不明白色液體飛濺了一身。五個六個，直到打飛到第七個人時眾人才發現了他。<d瘋了！竟然幫這些畜生！”<d！一起上！先殺了他再說！”
在各個角落的眾人提上褲子，他們的攻擊裡帶著還未宣洩完的慾望。
這些充斥著邪惡慾念的攻擊此時混合在一起，從四面八方而來，只為了同一個目標。
阿實避無可避，他也不想逃避。
沒有太多懸念，那些人笑著嘲諷說他是弱智，竟然躲都不躲！
然後在他們的戲謔聲中阿實被重重轟倒在地。
倒地，渾身的疼痛反而讓他輕鬆了一點，好似這樣就能體會到那些黑角羊的痛苦，好似這樣就能為“人類”贖罪。
他再次站了起來，龍化的身體為他抵擋了大部分的威力，但即便如此，他依舊鮮血淋漓。
“……”
他想說些什麼，但看著那些熟悉的嘴臉，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以只有沉默。
孫六爻捂住晴晴的眼睛和耳朵，她把她護在懷裡，淚水強忍在眼眶中打轉。
雷諗沒有忍住，她咬破嘴唇不讓自己發聲，她也是女孩，又豈能不明白那些黑角羊所遭受的折磨？她看著阿實的背影，從現在此刻開始，對他多了絲欽佩與擔心。
“切，沒意思。”
一部分眾人被這麼一搞興致全無，仔細多方面一想，他們把各自的“戰利品”捆好，帶走。
一個人帶頭，其餘人逐漸效仿，他們無視了阿實，一個苟延殘喘渾身負傷的神經病不足以為懼。
場面又再次嗚咽，只不過聲音小了，絕望高了。
該怎麼辦？阿實該怎麼辦？
那麼多的人，那麼遠的方向……難道真沒有辦法可以兩全？
不可能兩全，萬事總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