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是因為她都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他也還是死皮賴臉,說那些使人不知所措的想挽回她的情話,做那些讓人心亂如麻的關心人的舉動……
總之,他就是不能說各自安好的話。
因為離說,他看她的眼神裡有心疼;有憐愛;有珍惜;還有虧欠和愧疚。
此種表現,是男人對傾慕的女人圓了房後才會産生。
她當然沒有與蘇誡怎樣,他會這樣,大抵是深愛著她卻傷害了她所表現的矛盾心理。
因為她現在……心好亂。
明明不想給他希望,但又不想他心死。
一條找人按她設計製作的腰帶都能撫慰他寂寞的心,這樣可憐的人她怎麼捨得他變得死氣沉沉?
他是傷害了她,這一點她永遠也釋懷不了。
可他也是她的蘇誡哥哥,是無條件對她好了十幾年的人。
她曾親近又愛戀的男人。
她不想本來就很艱難的他再吃多一些苦。
她想憐憫一下他。
然而,雲渡自我說服之際,她的蘇誡哥哥已然揣摩出她言語激動的因由,尚還俊靚的一雙眼光彩熠熠,似偷來漫天星辰裝點。
狡猾如狐貍,霸道如虎狼的他怎麼可能真的要與她橋路各歸,允許她重覓良緣?
那些聽似放手的話,實際是他以退為進的陰謀。
常言道: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做慣了癲狂事,真出事時本該相信你的人都來質疑你了。
沒有的事她胡亂拼湊也說是,如說他掉河是自導自演一事。
擺在眼前的真相隨便一個謊言就把她蒙騙了,如腰帶一事。
蘇誡有時忍不住懷疑她腦子到底跟著身體一起長大沒,該不會還像那幾年一樣,犯糊塗犯得讓人聞之抓瞎。
就雲渡質疑的問題,蘇誡解釋說,他昨夜一夜沒睡,一直留意著她的動靜,怕她因為他的話半夜出走,從此他再遇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