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夫妻,也是他願交託竹月深的接任人,公事、私事哪樣不能說?
還未習慣有人與自己分擔煩惱的蘇誡陡然俊眸清亮,欣然地深情款款地凝視雲渡。
抬起手攬她入懷。
忘乎所以的兩人身體甫一相撞,蘇誡立即“哎呦”哼哼,他胸口還有血鳩劍賞賜的長長一道傷呢!
雲渡笑話他:“逞強!忘了自己斤兩不是!不曉得安分。”
蘇誡道:“咱這弟弟也真是,傷我背上也行啊,怎麼能傷我胸前,害我想抱自己女人都不可以。他不是故意的吧!”
雲渡悻悻:“故意劃你一刀,留你小命?你要不回去問問?”
蘇誡訕笑:“惹不起。江湖比朝堂複雜,連妖神都有!還是虛與委蛇攪弄風雲更適合我。”
雲渡嗔了他一眼,低低笑:“自我認知很清晰嘛。”
轉而喟嘆:“真是聞所未聞,恍如夢境啊!世上怎會有如此奇事?!古妖……”
雲渡喃喃,若有所思。
蘇誡抓住她纖纖玉手:“別想了。我等凡骨壽數有限,心界有限,所求不多,且很難接觸到那些神玄之物。此生至願,一願國安定;二願家康泰;三願有情人日日相伴。”
“四願三月期後我夫功成,留得小命,不讓我桃李年華就守寡。我這青頭大姑娘的,豈不虧焉?”
“慕慕……”
“嗯?”
“沒事。”蘇誡欲言不言。
初相戀就悸動不已都想試味的事,過去如此多年還沒做,蘇誡覺得還挺對不起她。
若按當年預期成婚,他們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吧!
即使沒生孩子,她也會被愛滋養得婉媚嬌柔,稔萬種風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美得堅韌淩厲。
“你憋話了。”雲渡看著他沉思的眉眼。
蘇誡:“我是想說,你已經……”讓她把耳朵貼過來,悄悄說了紅葉林春風玉露美人碎之事,“……最多算半個青頭女子了。”
“蘇誡——”
“哎呦,疼疼疼……,我還傷著呢,別擰我啊……”
“受傷了不起啊,誰身上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