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應晏可是把你帶到會所的調教室了,他那裡可是專門養人形犬的地方,你做狗做的還開心嗎?”
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可再難聽沈知遇臉上的神色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始終淡然的看著房子盛,像看一個跳梁小醜,等他終於停了下來,沈知遇才出了聲,很輕的一句:
“說完了?”
房子盛倒是難得愣住,似是沒想到沈知遇直到現在都還是這副面容。
“你以為我怕這些?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對於做過的事情敢做不敢認?我是上了應晏的床,可那又如何?我付出我可以付出的,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這是明碼標價的交易,有什麼可丟人的?房總大概脫離商場太久了,商場上的腌臢事,可比你想的要精彩的多。”
“你……”
“你以為今天在我公司樓下亂吠一通我的私生活,我就會失控?可人是不會跟狗計較的。”在房子盛憤恨的眼神中,沈知遇又靠近了他一步,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我倒還要謝謝房總,你以為把我和應晏的事捅出來就能壞了我的事?你錯了,等我是應晏的人一旦傳出去,求和沈氏合作的人怕是要把門檻踏爛,恆遠這塊招牌可不是誰都能掛出來的。”
“我操你媽!”房子盛徹底失了控,沈知遇卻淡然的後退一步避開了他失控的攻擊,他依舊冷淡,像根本就不是這個事件旋渦的當事人:“丟出去。”
留下這三個字沈知遇轉身走向電梯,將一切想看不敢看,亦或者偷偷摸摸看的眼神全部阻隔在外。
沈知遇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房子盛的事情的確突然,可若說影響到了他,卻也沒有太嚴重,心情確實更糟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卻也沒什麼其他了。
別人的眼光?看法?沈知遇向來不看重。
從一開始他的確不想讓任何人知曉自己和應晏之間的關系,但也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人盡皆知的準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他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懂得,所以也從未奢想過他能體面的終結和應晏之間的關系。
如此。
也好。
沈知遇並未把房子盛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上午的例會整個會議室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每個人都如履薄冰,怕火燒到自己的身上,唯有沈知遇從頭至尾的淡定從容,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樣。
中午,應晏應了一場發改委的飯局,結束的時候黃主任倒是在他這邊賣了個人情,笑著說:
“知道應總幾年前就已經不玩地了,深城最近兩塊地的拍賣也就沒拿到您面前來,不過我聽說沈氏在打聽,若真想要,我想個辦法安排一下也能給到沈氏。”
應晏盯著黃主任看了幾秒,倒沒立刻認下:“黃主任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沈氏能不能得到這塊地和我有什麼關系?”
“應總說笑了,沈知遇是您的人,如今誰還不知道?”
應晏沒說話,扯了一抹瞧不出意味的笑讓助理送人走。
其實應晏這些年身邊來來回回的人多了去了,大家並不會因為誰爬上了應晏的床就對其開這樣的便利,但眾人都察覺到了沈知遇的不同,畢竟這些年在應晏身邊的人沒誰能拿到他的投資,當初恆遠注資沈氏本就惹的眾人猜測,都猜不到應晏趟這趟渾水的目的,如今倒是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