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關切,“我這是提醒你,該有分寸。”
盛時序唇線抿直,不透露半分。
盛母細細觀察,緩了緩語調,“你父親說你一回來,就忙著新季度的實習生招攬,去南大了?”
“每年南大都是重點招攬。”
盛時序這回沒有迴避。
“是啊,眠眠也該實習工作了。”
盛母轉了圈腕上的古玉鐲,有意無意地說:“你作為哥哥,給她保駕護航也是應該,只是女孩家有物件,有些時候讓她獨立些也好。”
盛時序長腿往茶几底下,抻了抻,若有所思。
盛母再掀眸,壓了幾下,還是對那圈牙印無法忽視。
“那女人在樓上?”
盛時序一張俊臉,瞬間冷寂也危險。
盛母想過今天的局面。
抓姦在床也好,她也不用再顧及情面的拐彎抹角。
起身,越過他直奔上樓。
未脫的高跟,踩得又穩又急。
結果主臥門板一推,床榻乾淨。
唯有連線陽臺的落地窗留下一條縫隙通風,紗簾浮動。
她撲空了。
原本積攢著的字句,一聲聲往回吞嚥,後面只剩下體面的警告。
“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面領,這是你的私宅,身邊能留什麼樣的女人得由盛家做主,不任你胡來。”
抱著衣服躲在陽臺邊上的蘇眠,顫顫巍巍,聽清盛母的話。
“所以你查完了,看完了?”
盛時序不耐煩的腔調。
盛母自認理虧,“我這是為你好!”
這兒子養了二十八載,表面是明事理,顧大局。
實則叛逆,不願被鋪好路。
單從周知慍那些事來看,差點就幾次鬧翻。
“再過一冬季,你二九,整個盛氏家族以你為首,你是我的驕傲,媽不能讓你偏差一步。”
她又視線巡視一圈,回身,浮出和藹的面容商議,“下週等眠眠與孫家的訂婚事宜敲了,給你挑選的那幾位千金,你抽空對對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