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有髒東西,今天髒東西已經沒有了,你還有什麼藉口?
小奕自然感覺到髒東西已經沒有了,他起身噘著嘴對手指:“這裡太小了,不如山上……”
白荼打斷他:“小奕,不要胡鬧。”
搬走了怎麼行?
大筆的寶藏可不好搬!
小奕繼續噘嘴:“可我真的不喜歡這兒……”
白荼又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的撒謊:“除了這兒,我們無處可去。”
小奕不敢大聲,囁嚅著:“我們可以回去找爹……”
小奕的後半句話,在自己孃親的注視下,慢慢消了音,終是不敢說出口。
丸子一頭扎進小奕的懷裡,瑟瑟發抖,只露了屁股出來。
白荼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我已與你爹和離,自是萬萬不可能回去,你若想念你爹,我可以送你回山上……”
小奕嚇得趕緊抱住白荼的腿:“孃親,孃親,我再也不說了,你不要把我送走,我要跟著孃親……”
白荼嘆了一口氣,摸摸兒子頭頂的軟發,終是什麼也沒說,預設了兒子的話。
而懷裡的小奕,又老氣橫秋的悄悄嘆了一口氣:爹呀,兒子我真的是盡力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才能讓你在孃親的心裡,連一丁點兒的好感都沒有呢?
小奕覺得老爹太沒用,自己這個兒子簡直是都要操碎心!
唉!!!
正是上午九點鐘,陽光正好,斜掃過幽長的衚衕,光影斑駁。
路兩邊的牆上有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爬滿了整面灰牆。
腳下的青石板路,縫隙間也有綠油油的苔蘚,看著鮮亮又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