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鄭文堅不明白。
但鄭文堅畢竟是鄭文堅,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打完再想!
所以他的靈元輸出更加猛烈,攻勢也更加急促,卻仍無法攻破尚清的防禦。
最大的戰果,也不過是將尚清那月白袍服寬大的袖子斬下,露出其下同色的鎧甲來罷了。
尚清是打定主意拖垮鄭文堅從而保留這靈元難得天才的性命,只是柏秋寒恢復的速度,卻遠比她想象要快。
換做其他同境界體修或者練氣士,與靈元脫體頂峰的高手全力硬拼一招,就算沒有當場倒下,也必須花費不少時間調息。
可《煉法真訣》轉化出的真氣之綿長、對傷勢修復之快,卻哪是尚清能知道得了的?
加之柏秋寒以識引氣的精神力境界,這個調息的過程就更加短暫了。
所以當尚清感知到身後一杆長戈正向她的頸項勾來之時,也是吃了一驚。
“這些外域之人,實在是不能以常理揣度!”尚清暗自嘆了口氣,卻想起那位大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如此一想,她的殺意又淡了一些。
“時間想來也差不多,一切就交給大人定奪吧!”撥開柏秋寒偷襲而來的長戈,尚清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寂寥的感覺。
“華夜大人也許說的沒錯,也許映城變了,幾千年、不對,幾萬年、幾十萬年,這世界都沒有任何變化,卻又是誰的過錯呢?”
面對鄭文堅已漸漸衰竭的攻勢,尚清輕易抽身離開刀鋒籠罩的範圍,而後看著面前的兩名青年。
“你們走吧!。”
“什麼?”柏秋寒看著面前的女子,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映城內務總管的眼中還是赤裸裸的殺意。
鄭文堅看著尚清,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目光稍稍偏向了吳昕的方向——那是他的仇人,而今見面,又怎會不讓他付出一點代價?
“更何況,這是為了盟主大人。”這個沉默寡言、一心只有戰鬥的青年,心中卻依然有著尊敬的人。
那位拯救了他、讓他找到了未來道路的大人,就算為之付出生命也不為過,這是在他心中唯一能與戰鬥之道等同的信念了。
“對不起,我也不能走。”柏秋寒同樣拒絕了尚清的提議,已經讓這雙手染滿了鮮血,那他就更不能空手而歸了,為了想要的答案,哪怕將這沒有意義的戰鬥繼續下去,他也不能放棄嘗試。
“是嗎?”尚清嘆了口氣,本來溫和了些許的目光,又被寒霜所覆蓋。
“要來了!”
柏秋寒感覺到,有異樣的精神力覆蓋著這片空間,不斷削減著心中的戰意與決意,他轉頭看向鄭文堅,卻見那本充滿戰意的眼神也顯露出了些許迷茫。
“識海初結,也就只是這樣而已了。”柏秋寒心念一動,識劍已出,由精神力壓縮而成的劍刃,瞬間將那厚重幕布一般想要壓將下來的精神力斬得粉碎。